第二卷:少年纵青锋,苹末舞岚烟 第四十三章 剑起雷动终入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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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下散落的光华间,嵇焕正意气风发地四下张望,却忽得瞥见东方睿才那般惨状,立是目眦欲裂,抬手指向那柳子安,颤声道:“柳子安!你怎敢?你这是何意?” “呵呵,嵇道友何必明知故问呢?你且放心,东方道友实则道行不浅,不过是欠些谨慎罢了,故而贫道是给其留了条性命的。” 言语间,柳子安将那“绝灵哭魂刀”自东方睿才胸膛中拔了出来,而后便是将刀锋指向了面色铁青的嵇焕。 “咳…咳,柳子安,你这卑鄙小人!” “东方道友,我劝你现下还是莫要动气为妙。”柳子安瞥眼东方睿才,不以为然道:“至于嵇道友,你若是现下便就主动退出,那贫道便就不与你为难了。” “你…你”听得此言,嵇焕直气得嘴唇颤抖,目光四下慌乱看去,待看到尚未行远的雷瀚海,忙是喝道:“雷瀚海!此处唯你紫槐宗与我云梦派最为势弱,还不快与我一道对付这柳子安。” 此言一出,青霜道那处,乐氏二女不约而同嗤笑出声,待牧南风美目横去,二人方才止住笑意。 蔡景歆此时也是不屑言道:“蠢材!” 至于紫槐宗那处,雷瀚海身形停滞,而那岑成荫则立是回首怒声道:“嵇道友!还请慎言。” “哪轮到你这男女不分的杂役多言,我是在唤你家主子。” “你!” 此时雷瀚海亦是回过身来,其面色沉凝,也不去看那嵇焕,只看向那柳子安道:“柳道友,此人可否让于我二人?” 本在一旁捧腹大笑的柳子安听得此言,立是止住笑意道:“自无不可,雷道友请便。” 雷瀚海朝柳子安打个稽首,而后言道:“多谢柳道友。” “无妨无妨。” “成荫,你且去自行解决罢。” 闻言,岑成荫微一躬身,轻声道:“雷师兄,这会否不妥,他嵇焕乃是…” “无碍,你只管出手便是,一切事由,我担着便是。” “是!谢过雷师兄。” 见此,嵇焕怒发冲冠,怒喝道:“雷瀚海!你这是何意,他不过是你紫槐宗一介外姓子弟罢了,你怎可这般纵容。” 雷瀚海并不为之所动,而此时岑成荫已是来至嵇焕面前,其打个稽首,而后言道:“嵇道友,你辱我,贫道可以不在意,但你辱我宗门,那却是万万不能的,得罪了!” 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你…” 嵇焕怒骂之言还未出口,便见一柄寒光闪烁的银镖正往自家面门直直甩下,竭力闪躲之下,那银镖自其鼻尖险险擦过,只差毫厘,便就要让其血溅当场。 险些便是吃了大亏,嵇焕又羞又恼,正欲发难时,却只觉身侧劲风阵阵,其这也方才看清岑成荫手中法器,竟是一件品相不俗的亮银绳镖。 嵇焕虽是纨绔异常,但其既是能到得此处,那自不是那酒囊饭袋,看清敌手路数后,其立是激起一道守御符箓,而后便是连连往后退去。 这般这下,嵇焕直退有数丈,方才是堪堪离了那绳镖覆盖之处,其冷笑一声,而后便是自袖囊中取出一金色剑鞘。 心火鉴遮蔽之下,樊晚秋轻咦一声,言道:“这便是云梦派的‘兑金剑气’吗?” 陈九阳疑声道:“何为兑金剑气?” 柏鸣鸿轻笑一声,而后言道:“九阳,你乃是掌门之徒,日后还得多关注些其余六宗之事啊。” “嘿,我资质不佳,通过大师兄平日的考较便已是极为艰难了,那还有空去管这些。” “九阳你啊,真是个好命之人,云梦派有两绝,一为‘大泽灵机’,二为‘兑金剑气’,大泽灵机暂且不提,东参兑洲乃是金属之地,故而云梦派弟子有一炼气为剑的手段,而炼气所得那些金剑,平日里便就孕养于那金色剑鞘之中。” 听罢,陈九阳面露恍然之色,言道:“原是这般,谢过鸣鸿,谢过樊兄。” 此时场中,局势却似是有所变化,只见那岑成荫此时竟是已成守御之象,只是那双手之间似在酝酿什么道法。 “哈哈,无知之辈,在我云梦派兑金剑气之下,你便就乖乖领死吧!” 嵇焕身前,那金色剑鞘悬于半空,一道道极为耀眼的金色剑光正自其中游动而出,不仅这般,那剑气攻伐之间,竟隐隐有结作剑阵的迹象。 对于嵇焕的嚣张之言,岑成荫秀美脸庞上却只是带着丝淡淡笑意,片刻后,其才是开口道:“云梦派兑金剑气确是攻伐无双,若是真地让嵇道友结成这剑阵,贫道可就真是处境不妙了,贫道也是个惜命之人,那便得罪了,嵇道友。” 言罢,那岑成荫将双手手背相贴,以掌成爪往两侧狠狠挥去,此般之下,数百道紫色雷光竟是在二人之间凭空现出,而后便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那未成的剑阵撕作两半。 见此,嵇焕面色阴沉,足下欲要后撤,却只觉自家竟是四肢麻痹,不得动弹半分,其心知不妙,立是将周身法力往那守御符箓中灌去。 却此时,岑成荫已是来至嵇焕身前,双掌之中,两道法阵悄然浮现,再下一瞬,便已是印在了那符箓所展开的宝光之上。 “呵呵,嵇道友,却已是迟了呢。” 岑成荫清脆笑声中,道道电光激射而出,不过几息后,那宝光便是应声碎裂,一记覆有雷光的重拳也是随之击至嵇焕腰腹之间。 遭此一击,嵇焕身形倒射而出,几下翻滚间便就重重砸在了通道一侧的石壁之上,轰鸣声中带起了一阵浓厚烟尘。 见此,雷瀚海及那柳子安皆是来至岑成荫近侧,不待雷瀚海说些什么,柳子安却是抚掌言道:“当真是精彩,紫槐宗的‘五雷撕天爪’虽是威名赫赫,但当也不至这般犀利,岑道友着实是不简单啊。” “柳道友,贫道虽是承了你一情,但还请阁下自重些才是。” “雷道友这是哪里话,贫道自不会不知好歹,贫道且去看看那嵇焕现下如何,便就不打扰二位了。” 言罢,柳子安打个稽首,而后便是往石壁那侧走去。 “成荫,如何?” “雷师兄不必忧心,方才斗战时短,我并无大碍,只是这般当真无事吗。” 雷瀚海微微一笑,言道:“信我便是。” “是,谢雷师兄。” 正此时,石壁那侧忽得传来柳子安一声怒喝:“疯子!” 话未落地,便见柳子安面色阴沉自那烟尘中冲出,而其身后,嵇焕面露癫狂之色,身周绕有十张银色符箓,急速往雷瀚海二人之处奔来。 场中众人正觉莫名其妙,但待得看清那符箓试样,雷瀚海、蔡景歆及那牧南风立是面色大变,急速唤得身边人往远处奔去。 心火鉴之下,陈九阳见众人四下奔逃,忙是看向柏鸣鸿二人,樊晚秋虽是脸覆假面,看不得眉眼,但应是在苦思冥想,而柏鸣鸿则是面色微白,言道:“是‘虚灵引身符’!快些退开。” 听得此言,樊晚秋吸口凉气,立是拖起柏鸣鸿及陈九阳往后方奔去,口中则是喃喃道:“真是个疯子!” “哈哈哈哈,你们一个都逃不掉!” 嵇焕眼眸赤红一片,显是气急攻心,而其身侧符箓此时也是光芒大涨,在其驱使下,五道往紫槐宗二人那处射去,三道往柳子安那处射去,其余两道则是分别射向了青霜道及钦天宗。 “虚灵引身符”去速极快,不过须臾间便已是追上最近那三人,眼见躲闪不掉,岑成荫忽得回身将雷瀚海护于身后,口中则是言道:“雷师兄,可得替我看看那大道究竟是什么模样!” 言罢,十道符箓便是猛然迸发开来,道道玄色光华四下散开,所过之处,尽皆一片腐朽之相。 山谷中,诸宗旗下,众人忽得齐齐睁开眼眸,而后便就回身往那通道中看去。 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开口道:“这是?这般威能,怕是已到了那筑骨之境。” 言罢,其锐利目光往各家修士一一看去,而后又是言道:“不知是哪家道友这般不守规矩啊?” “呵呵,别家怕恼了你钦天宗,我渡生殿却是无有什么在乎的,你江老道怎不怀疑你自家子弟?” 山谷中争执声起,通道内则是疮痍遍地,便是最远处的柏鸣鸿三人,此刻也已是被破了那遮掩,瘫坐在地一阵头晕目眩。 “曜阳宗?藏得很深啊。” 柏鸣鸿正头痛欲裂,听得此言忙是甩手打出几张符箓护住自家三人,而后便就定睛看向那出声之人。 目光所及,却是一身着白金道袍的英气女子,不是那钦天宗的蔡景歆又是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