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声哥,终于相认
修养了一周,君莫寒也到了出院的时候,林海燕和粥粥也是在出院这一天才得知女婿捐肾,吓得不行,早早地就从这家医院赶到另外一家医院。 此时君莫柔和姜宴还在医院楼下餐厅一起吃早餐,全然不知家里出了大事,自从奶奶死后,那个冰冷的家她好久没回。 “妈,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 温馨一边说一边揉着弟弟的头发,看到他们,心中仿佛被什么填满,蔓延着满腔幸福。 mama的气色不错,大概好了不少。 林海燕故意板起脸,“你还好意思叫我妈?” 温馨:“......” “我宝贝女婿捐肾这种大事你都瞒着我们,要不是我昨晚质问你一周没来看我,是不是就不打算和我们说了。” “不是,是大叔怕你们担心,对吧!大叔。” 温馨回头,对着床上的男人眨眨眼。 君莫寒一笑,脸色还有些苍白,“对,妈,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,再说我没什么大事?” “身体已经好了。” 林海燕心疼的绕过温馨走过来拉着君莫寒,俨然一副母子的画面。 “怎么可能好这么快?那可是肾啊!你说说你好好的身体怎么就要给别人捐肾?” “那人就这么值得你糟践自己身体?” 被轮椅推着走来的薄景深听到这话,静静的愣在门口,薄姨一瞬间老泪纵横。 温馨看到忙道:“妈,你别胡说。” 君莫寒自是没看到他们,淡淡道:“值得。” 就是这两字让薄景深握住轮椅的双手一紧,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松开,感动让他莫名落了泪。 林海燕继续道:“谁呀!值得你拼命。” “我哥哥。” 温馨一笑,没想到她mama的话让君莫寒吐出真心话,这话还被他哥哥听到,这也算是好事, 薄景深没想到有史以来还能听到君莫寒承认他这个哥哥,感动震惊,还有狂喜,仿佛这辈子最期待的事在这一天全部涌来。 他确实很在意这个弟弟。 看得比他命还重要。 林海燕震惊出声:“你还有个哥哥?” “妈,你别说了,我们得走了。” 温馨打断林海燕的话,然后这才佯装回头看到薄景深,“大哥你来了。” 君莫寒猛然抬头,对上薄景深那微红的眸子,瞬间尴尬的转过身,屁股对着他,又是一副冰冷的表情。 该死!来得还真是时候。 薄景深一笑,“对,莫寒出院,我来看看。” 话落,他示意薄姨推着他走了进来。 林海燕瞪大眼睛,看了一眼薄景深又看了一眼温馨,仿佛知道了什么,乖乖的对着薄景深笑道:“那你们跟我女婿聊,我这从医院跑出来,确实不好,等下查房。” “温馨,送送我们。” “好,妈,”温馨一笑,然后对着薄姨道:“薄姨你们聊,我送送我mama。” “好的。” 一出病房,粥粥就道:“jiejie,姐夫的哥哥真好看,怎么姐夫就有点拿不出手?” 温馨好笑,“怎么会,你姐夫越看越帅,耐看型。”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,粥粥懒得和jiejie争执,毕竟这姐夫好不好看还是得取决于他姐,谁让他天天面对的人是jiejie。 走下楼梯,林海燕终于憋不住了。 “温馨,那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 “妈,那是大叔同父异母的哥哥。” “什么?原来大家都这么乱,跟你爸爸一样。” 温馨没说话,毕竟她爸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自然和君伯父没什么可比性。 君父是被人设计威胁,然后薄姨怕连累自动离开的,他自始至终爱的就只有一个人,不过也给了楚涵更多的陪伴,是楚涵没把握,作没了。 而她爸爸,那就是真心的渣,有了老婆还强迫她妈,用完就扔,没有负过一次责任。 自从上次他要了钱离开后,也不知是死是活,到现在没音讯,不过她也懒得见他。 ...... 病房里,薄姨示意两人好好聊,自己走了出去,脸上虽然有干了的痕迹。 心确实是开心的。 看到君莫寒承认自己儿子,这对于她来说,一切都值得。 如果他们真心接纳景深,那等景深病好,她会成全君昶和楚涵,到时候彻底离开这。 薄景深看着床上背着他的傲娇背影,突然之间笑了。 喉咙中迸出一阵轻笑,极其悦耳。 “莫寒,你就要这么别扭的背对我一辈子?” 背着的男人眸子一眨,有些无地自容,从来没说过那种rou麻的话,这下被这男人听到,没准要得意多久。 真是造孽。 想到这,他回头,冷漠出声:“你来干嘛?” “当然是来看看我这臭弟弟有没有那么虚弱?” “我才不是你弟弟,少自作多情。” “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你叫我哥,哥哥我喜欢。” 君莫寒尴尬的移过视线,“我没说过那话,你听错了。” “是吗?” 君莫寒无语傲娇出声,“你要是没事赶紧离开,我要回去了。” “行,我不跟你废话,我今天来是找你说件事。” “?” “莫寒,大哥谢谢你毫不犹豫的救了我,有你真好。” 这话rou麻的君莫寒脸颊红的不行,背着的身体也尴尬的坐立不安,双手握住床单也是紧了又紧,他不出声,可是心灵已经开始飘飘欲仙。 这种感觉很美妙,就想和温馨第一次同房,交织在一起的那种感觉。 美妙上瘾。 还有着傲娇的尴尬感。 正思考着怎么回应,一声巨响让他如雷轰顶。 “哐啷”一声。 轮椅倒地。 君莫寒紧张的回头,看到地上匍匐着的男人,瞬间心慌了。 人也慌了。 紧张的光脚跑下床扶着薄景深急声道:“怎么好好的坐着会摔倒?你这人怎么这么笨?” “抱歉!我想跪下表达谢意,没想到扯到伤口。” 薄景深额间流出冷汗,苍白的唇越发透明。 君莫寒气死了,扶起轮椅,又把他抱在轮椅上指责出声:“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,谁让你表达谢意。” “我才不稀罕。” 明明紧张,明明慌乱,可他依旧这么强势,表现的不在乎。 薄景深笑了,“好,你不稀罕,是我自己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