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一章 学无止境你懂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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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日后,一眼看不到头的官道中,时家远行的队伍摇晃而去,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, 戴红柳忍不住掀起车帘回头望了又望,眼里闪烁起点点不舍。 煎熬的时候只觉上岭村是个吃人的窟窿,磨得她半辈子都没能看得到任何指望,可当真的要离开的时候,心里却多了许多说不出的挂念和不舍。 他们一家在这里过了十来年啊…… 跟她一起坐在马车上的老太太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,握住她的手宽慰道:“家里屋子还在,故人还在,那这里就永远都是可以回来的地方,叹的哪门子气?” “好生把心放在肚子里,等把正事儿办好了,来日得了空闲,你想什么时候回来看看都不是难事儿。” 最难是走出去,不是折身返回来。 只要走出去的这一步跨稳了,什么时候想回头都很简单。 戴红柳低头叹了一声,轻轻地说:“村里人对我们一家照拂良多,早些年家中长辈不算公道,也多亏了村里的老人和族中长辈为我们做主,虽说回来不是难事儿,可这一去再等着回来,谁能想得到来日的物是人非是什么景象?” 此地距京都千里迢迢,往返一次极其不易。 就算是来日找机会回来了,焉知故人是否安在? 老太太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察觉到糯宝在身边蹭来蹭去的,好笑道:“糯宝,我听你小舅舅说昨晚你拉着他去每家每户落符,你过来跟外祖母说说,你特意给大家伙儿送的都是些什么宝贝?” 糯宝踩着旺财厚实的背爬到老太太膝头,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数:“有祈平安的,祈长寿康健的,还有诸事皆顺四季平安的,都是师父教我的宝贝呢!” 临走之前她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出去送礼,索性就趁着夜深挨家挨户地贴符。 而且她还在村口设了一个无人可见的法阵。 只要有那个法阵在,可保上岭村的人不受外邪侵扰,永远都清净安宁。 “哎呦,咱家糯宝这么能干呢?” 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,双手揽着她故意逗她:“那糯宝会这么多本事,怎么不送外祖母一个呢?” “外祖母也稀罕糯宝送的宝贝啊。” 糯宝嘿嘿笑着说:“外祖母不用我送哇。” 她站起来双手捧住老太太笑得都是褶子的脸,一本正经地说:“外祖母福泽深厚,定是百岁无忧安享晚年的的好福气!” “听听听听,听到我的心肝儿多会说话!” 老太太笑弯了眼,心疼又骄傲地摸着糯宝的小脑袋说:“这么好的心头rou,我就是把心尖子挖出来宠她都嫌不及,哪儿舍得让她不高兴呢。” 戴红柳见祖孙亲热有些好笑,顿了顿说:“那也不能因着心疼她,就拦着不让闻楮教她啊。” 时闻楮的心思天地可鉴的良善无辜,处处都是在为糯宝考量。 可偏偏糯宝是个贪玩儿的。 其余人还护短。 戴红柳想到老太太不按常理出牌,悄悄把糯宝要抄的大字一股脑写完了,无奈地忍着笑说:“您只当悄悄抄完了糯宝就能出去撒欢,可您怎么不想想,糯宝的那一手字跟您的能比吗?” 就算是老太太特意划拉得丑陋不堪,大人的笔锋跟小娃娃的字迹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分别。 难为的是还要检查的时闻楮。 他明知这不是糯宝写的,可想到是谁代笔就只能默默把准备好罚抄的纸笔收回去,还什么二话都不敢说。 戴红柳想到自家儿子那个敢怒不敢言的微妙表情就十分好笑,老太太的脸上也闪起了尴尬。 “就那一次两次的有什么?再说了,糯宝还小呢,又不是要去考状元,那么下苦工做什么?” 老太太虽是溺爱,可也晓得分寸。 她代笔的都是糯宝不知道的任务,写完了糯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。 而且她只帮了糯宝啊,闻宣同样也是嗷嗷叫唤,大的那个可都是自己写的! 糯宝是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儿,还只当是四哥哥突发善心不要自己接着抄了,听完惊讶地捂住小嘴。 “哇偶。” “原来四哥哥这几天布置的课业,是外祖母帮我写的吗?” “咳咳咳。” 老太太强撑着镇定说:“没,你四哥也就布置了两日。” 大约是不忍见老太太入了夜还得奋笔疾书,所以代笔两日后,自知无力抵抗的时闻楮就及时收手了。 糯宝笑得歪倒在老太太的怀里,戴红柳哭笑不得地说:“娘,往后可不能这样了。” 老太太绷着脸说:“那是自然。” “等糯宝五岁正式开蒙也来得及,到时候仔细选个好老师到家来慢慢教,那时我自然不会乱插手了。” 至于现在…… 她的心尖子rou就该好生玩儿,谁罚抄她就替糯宝抄! 不行再把老爷子也抓来一起抄! 前去京城路途遥远,为了方便时野等人选择了轻车简行。 五辆马车,后头的两辆车装的是一行人路上用得上的东西,三辆车用来坐人。 时闻楮和时小五坐在后头那辆马车上,车上坐着的还有老爷子。 老爷子看着纷纷捧着书的两个外孙有些发愁。 “闻楮啊。” “嗯?” 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:“在家你就日日捧着书,其实也不必这么刻苦。” 时闻楮笑笑没说什么,老爷子话锋一转落在了捧着本书比脑袋厚的时小五身上:“小五啊,学医讲究的是循序渐进,你还小呢,也不用如此苦读。” 时小五懵懵地抬头,脑袋里想的是刚才记的药材,脱口而出的话也不过脑子:“外祖父,我医书糯宝是不看的。” 老爷子:“啥?” “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让糯宝抄书啊。” 时小五一脸正经地说:“糯宝不喜欢学医,医书不用你们帮着抄的。” “小五。” 时闻楮见老爷子脸上的尴尬太浓,忍不住提醒了一声:“胡说什么呢?” 时小五不太明白这话是怎么说的,愣了下茫然地啊了一声。 “可是四哥,不是说……” “别说了。” 再说老爷子就要把脸杵进车底了。 老爷子的确是觉得脸面很是挂不住,不过这也不要紧,毕竟老爷子绝对不是一般人。 他清了清嗓子义正严词地说:“抄书怎么了?学究们讲究的是温故知新,我年老了时常温习一下也是好的,学无止境你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