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贫民窟出身的短跑王（24）
王富贵和黄浩然听罢，张大了嘴。 没人能够预料得到罗振的手居然伸得如此之长，若没有王富贵的此次举办，谁也无法料想未来20-30年内，体育界的发展，果真应了那句话“有钱能使鬼推磨”，果真不假，哪怕体育竞技成绩摆在那里，可没有人提供平台，谁又能看到你呢？ 光终究照不到所有地方，罗振注定遇到王富贵这个煞星。 如今在审讯室内的罗振，想破头也猜测不到是王富贵搞的鬼。 “海哥，那岂不是胡子男和罗振没和10-20年出不来？”王富贵一脸紧张的看向孙海。 “10-20年？你想的太少了，光我们知道的就已经这么多了，谁知道他私下收了运动员和那些省队的教练员有多少的呢？何况他参与假球这个事，垒在一起啊，后半辈子也甭想出来了。”孙海拍了拍王富贵的肩膀，“之前你跟我说回国家队当教练，我还不当真，现在啊，我不得不信啊，就看这个换人速度，估摸连省队的部分教练都得换下来。” “海哥，你帮我劝劝浩然哥，我想推荐浩然哥一并回国家队执教。你也知道的，浩然哥当初实力在那里，加上他基本功又特别扎实，我当初的所有基本功都是浩然哥教的，这呆在小县城，太屈才了啊。”王富贵捏了捏自己的手，一脸期待的看向孙海。 “哦？你以为我没劝说啊，之前我推荐他去省队当教练员的时候，他就给我拒绝了。”孙海摇了摇头，没敢接这个活。 “海哥，你跟浩然哥认识的久，你就帮帮我吧。你看如今国家队缺口也这么大，放省队去，我阿都觉得屈才了。”王富贵就差朝孙海下跪了。 “行行行，你要不去你教练房间，我单独跟浩然聊两句。不过，我不做成功的保证性啊。”孙海也挺想同黄浩然做搭档的，自己的人自己熟。 “嗯，海哥，等着你的好消息。”王富贵拱拱手，朝隔壁走去。 “海哥，这事你也别劝我了，我暂时真的没办法答复。你也知道的，月月才2岁，我家庭刚稳定下来，去了国家队，每天都得东奔西走的，国内比赛尚且还可以，但凡出国，每个一周半个月的，我这啊，有我自己的权衡。”黄浩然躺在床上，盯着床头的灯。 “浩然，你有你的立场，我尊重。富贵和我也有我们得想法，你不妨听听，再做抉择，何况你也没有问过你老婆的意见，你怎么知道她支不支持呢？”孙海继续游说着黄浩然。 黄浩然当年的离别，犹如丧家之犬那般，哪怕是孙海推荐至省队任教，可黄浩然内心对于体育的公正性已经坍塌，很难再建立对体育的热爱。 可人总得生活吧。更何况彼时尚没有成家立业的黄浩然，也不得不放下曾经的面子，找了一家小的训练馆担当着羽毛球的陪聊，刚开始，由于他不懂羽毛球规则，只能被客人虐，慢慢的懂了规则，加之长期运动养成的习惯，他的名声，逐渐在小县城传播开来。 黄浩然跟他的老婆也算因训练馆结缘。在小县城，黄浩然成了亲，安了家，后面有了2人爱的结晶，每天过着安稳平凡的生活。黄浩然也慢慢忘记了之前种种年少的梦，也忘了所有国家队不愉快的事。 若不是孙海的这通电话，估计短时间内，黄浩然都不会踏出自己的小县城。 黄浩然悠悠叹了口气，“海哥，若没有你这通电话，之前种种我早就忘记了。” “浩然，你就别自欺欺人了。没有我这通电话，难道没有其他人的电话吗？你确定你能一辈子忘记吗？你看看你现在的形象，你带你女儿出去，别人会不会误认为你是你女儿的爷爷？你还记得富贵看到你的第一眼印象吗？当年那个满是肌rou的黄浩然跑哪里去了？当年那个想要衣锦还乡的黄浩然死了吗？”孙海站起身对着黄浩然咆哮道。 黄浩然趴进被窝里，不讲话。 “浩然，你好好想想吧。我们身边又不是没有退役的队友。你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待在小县城，让你女儿重复你如今的生活，别跟我说平凡是福，这句话我听腻了。机会就摆在眼前，为什么不去抓取，明明就是给你的机会，为什么不上？别等到机会真的没了，你才想起来我们的好。”孙海举国矿泉水瓶子，大口将仅剩的水喝尽。 “你不为你自己想，你为为你家人，为为你老婆女儿想想。你父母当年可是砸锅卖铁把你送去体校学习的，你对的起他们对你的期待吗！那我再换个角度说，你在县城过着安稳的生活，你对得起生活在农村吃糠咽菜的他们吗？你现在女儿小没有多大的压力，以后呢？爸爸，我想学钢琴，爸爸我想学外语。面对她一次又一次的爱好的时候，你真的拿的出足够的钱送她去文化宫这些地方吗？你跟你老婆都属于上班族，家里但凡有老人有点啥生老病死，你们靠什么去挽回这一切？浩然。这些也都是我的亲生经历啊，不然你以为我为啥找了个俱乐部，还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啊。”说罢，孙海看着一动不动的黄浩然，不说话，轻轻关门，去隔壁找着王富贵他们。 黄浩然坐起身来，掏出手机，给自己老婆打着电话。待听完自己老婆的安慰狗，溃不成声。 有些时候，别总把什么事朝自己心里埋，说不定，讲出来，会有意料不到的效果。 “海哥，怎么样？”王富贵打开门，看着门口的孙海，保持微笑问道。 “哎，让浩然好好再考虑考虑吧。”孙海无奈的耸了耸肩。 “浩然哥，这是在纠结啥啊？我不太明白了，你说机会就在那里？这里总归比他的小县城好吧？”王富贵挽了挽自己的衣袖，叉着腰，一脸不解的坐在床尾。 “浩然跟你我都不一样，当年能自己去调查这些证据，说明他肯定还是想早日回国家队的。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正面力量对抗不了这些恶势力，慢慢的，也失去了对国家队的信心了。如今的他，虽不说有多大的成就吧，至少在小县城而言，有车有房，家庭和睦工作稳定，也算是安稳下来了。”孙海解释道。 “可是，来国家队，有更大的前途啊？而且可以包吃住，完全不用担心住宿问题啊？”在王富贵认识的教练员里，好几个教练员都带着自己的家庭住在提供的宿舍楼里。 “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，如果真劝不动了，要不你再去劝劝？”孙海一脸戏谑的问道王富贵。 “海哥，你都劝不动，我怎么劝得动啊？我这些年跟浩然哥一点联系都没有。”王富贵垂着头盯着床单看。 “好吧，只能听天由命了，看他什么时间想开了。”孙海话音刚落，袋子里的手机响起来。 “喂，教练。”孙海见来电是自己的省队教练，连忙打开扩音。 “你那边讲话安全吗？”对方问道。 “安全的，安全的。教练，你讲。”孙海一屁股坐到王富贵身旁。 “这个事情基本就过去了，里面涉及的几个当年被栽赃的运动员，不出一周时间，这边总局会安排人联系他们的，让她们不用着急哈。”对方放缓声音，不疾不徐的说道。 “好。”孙海点点头，示意着王富贵几人。 “里面还涉及到一个人，罗振的表弟，他是至关重要的人物，每次都是他替换的大家的样品，具体细节我就不给你讲了，涉及保密信息。这个人呢有把柄在罗振手里，所以，但凡在这边比赛的，只要有罗振想要排挤的人，罗振都会安排他的表弟做样品替换。”对方想到了此事至关重要的节点。 “原来如此，教练，我还寻思罗振要只手遮天了。”孙海立马顿悟了里面的厉害关系。 “你小子，想什么呢？只手遮天，他敢吗？国家层面也不会放过他的。好了好了，让你那几个小兄弟等消息，总局会做发布会澄清的，还大家一个清白。”对方说完，不等孙海回话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 孙海看着黑屏的手机，一脸懵逼，随即摇了摇头，“我这教练啊，急性子，这么多年都这样。” “海哥，我的第二步计划都不用实施了。”王富贵一脸的惊喜。 “是啊，万万没想到啊，这次是从小到上全部翻了个底朝天啊。也是，这么大的事了，不开个新闻发布会难以服众，这小好了，大家最快一周就能回国家队了啊。”孙海朝众人拱手恭喜。 “海哥。你说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浩然哥，他会不会改变主意！”王富贵抬头看着孙海。 “说不一定，走，去找浩然去。”孙海率先朝外走去。 “教练，师弟，我再去趟隔壁哈。”王富贵朝屋内的人挥手。 “海哥、富贵，我考虑好了。”未等孙海讲话，黄浩然率先开口说道。 “行，不管你什么样的决定，我都支持。”孙海坐到一旁的沙发上，看着黄浩然。 “抱歉，让你们久等了。我决定了，我要去男子100米，成为一名教练员。”当听到前面抱歉二字的时候，王富贵险些坐不住。 “你个小皮猴子，吓死我了。有你这么报告决定的吗？你听听，你听听你前面讲的的人话吗？抱歉了，让你们久等了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想去国家队呢？”孙海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，走到黄浩然身旁，使劲拍着黄浩然的后背。 “抱歉抱歉，一时没注意说话方式。”黄浩然一脸的讪笑看着二人。 “浩然哥，欢迎你回来。”王富贵伸手握住黄浩然的手。 “对，浩然，欢迎回家。”孙海抱着黄浩然的后背，拍了拍，“我真怕你不来，我一个人在国家队也没啥意思。” “嗯？”黄浩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孙海。 “我原以为不会影响太多的教练员，也没做考虑。可随着这里面的水这么深，拔出来这么多教练员，我就在考虑后期我得定位。你也知道，比起训教方式我肯定比不过你们，我顶多擅长点人员交际。可在训练当年，你浩然才是这方面的专家，这点我不服都不行啊。”孙海拍了拍黄浩然的对子，略做嫌弃的说道，“不过，你要这个形象去执教，我估摸困难度挺大的。你见哪个教练员挺着6-7个月的身孕执教的啊？” “我回去就闭关修炼去，立马脱一层皮。等下次你们见到我得时候，一定会刮目相看。不过，这个头发我还真没办法恢复。”黄浩然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，摇了摇头。 “你干脆剃光头好了，光头教练，铁面无私，我定位都给你想好了。”孙海看着黄浩然的头型，调侃道。 “行，就按照这个定位来。”黄浩然也不恼怒，应了下来。 “海哥，既然这个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，那晚上大伙一起聚一聚？”王富贵提议问道。 “可以啊，不醉不归的那种。”孙海也特别想大家聚一聚，好好抒发下这几年的愁绪。 “行，晚上我定位置。我先去老丈人家接下他们回来。”王富贵征求着二人的意见。 “去吧，晚上你把老婆孩子带上一块啊？”孙海见过王富贵的老婆孩子，不在意的说道。 “行，我回去问问她们。那海哥你跟我教练他们讲下，我走这边电梯下去了，就不跟她们再讲了哈。”王富贵起身朝外走去。 “嗯。”孙海挥了挥手。 “海哥，你没发现王富贵如今得爆发力更强了吗！”待王富贵走后，黄浩然侧头看向孙海。 “爆发力？我肯定不如你会看人。”孙海摇了摇头。 “昨天富贵洗漱完出来，我看他那个肌rou的形状啊，完全不一样，他如今得体型放国内100你男子队里，没几个比得上的。”黄浩然想起昨天晚上见到的情形。 “会不会跟他在国外参加比赛多有关系？”孙海不太明白的问道。 “估摸着事，如今他那体型啊，完全不输任何的欧美运动员了。你就等着吧，这匹烈马，迟早冲出重围，登上最高领奖台。”黄浩然自见过了王富贵如今得体型后，对王富贵抱着莫大的希望。 “你这么看好？你想想，世界级比赛上，还没有人能够力克欧美的队伍，半决赛都进不去啊？”孙海不敢直接承认。 “不知道，反正富贵如今得样子，站在那里，就让我觉得，他会是下一个短跑王。”黄浩然推着孙海朝隔壁房间走去。一只白胖的小小白的渣男的自我救赎系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