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 - 言情小说 - 重生后,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在线阅读 - 第53章:求你,别走

第53章:求你,别走

    “小夫人,这……”

    四海不解的看着沈南桑的动作,眉目间满是不解。

    沈南桑展着眉眼儿没回话,手指在温热的口腔内,直到确保膏体都被吸收,才把手指抽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把手指上沾染的透明液体擦在陆阙前襟上,转头朝身后的人颔首:“那边那位誉先生。”

    誉堂眉梢一挑,上前来:“嫂夫人您找我?”

    沈南桑把手里的匕首朝他的方向递过去:“劳烦你,帮我一起。”

    誉堂没问缘由,接过那银白泛着冷光的匕首,挑挑眉:“好说,需要我做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等会儿。”

    沈南桑低头在药箱里翻找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紫砂瓶,小手捏着瓶口,指挥誉堂。

    “劳烦您拿这把匕首,把他胸口上的伤再划大点儿。”

    誉堂轻笑:“我来?”

    “就你,不然我下手,又有人该怀疑我要对他们主子图谋不轨了,我才不背锅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,三伏的脸转瞬就黑了。

    沈南桑也不理他。

    等着誉堂把手上的功夫做完,她又把自己的手掌摊开来,伸到那把匕首下。

    誉堂笑意微敛,眼含不解:“嫂夫人这是?”

    沈南桑眉都没抬,薄唇轻启,轻描淡写:“照着他身上那两道口子,划一个一模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呵,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誉堂笑了笑,执着匕首的手往下,依然不问缘由。

    刀尖锋利,上头还沾着陆阙殷红guntang的心口血。

    沈南桑忍着疼,眼看着白嫩的手心上多出两道血印,殷红淌在掌心,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变化。

    誉堂看她的眼神,从最初浅尝辄止的试探,逐渐转变为了满含兴味的探究。

    他也不打断她,只在一边静静的看着。

    看着沈南桑动作麻利的打开紫砂瓶,放出一只振翅的小虫。

    准确来说,那应该是一只练好的咒蛊。

    沈南桑面不改色的抓住那只咒蛊放在渗血的掌心。

    那咒蛊闻了血腥,就跟会寻路似的,沿着殷红一直爬到十字形伤口的中心,依着伤口的裂缝,埋头钻进了rou里。

    四海隔的最近,眼睛都看直了。

    苗阴人人通咒蛊之术,他却看不明白沈南桑此举为何。

    咒蛊入体,随之而来的剧痛在所难免。

    沈南桑淡漠如水的精致小脸上微微多了些裂痕。

    誉堂接住那只险些滚落的紫砂瓶,余光扫了眼玉床上的陆阙:“下面的我来?你说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沈南桑抻着玉床喘了口气,没勉强自己:“瓶子里还有一只,你引出来,放陆显知身上,放哪你不用我说吧?”

    “行,我来。”

    誉堂若有所思的打量那紫砂瓶一眼,随后照着沈南桑之前的动作,放出了里面另一只咒蛊。

    三伏看不下去,皱着眉冲上来:“誉大人,不可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誉堂笑得没心没肺:“放心,你们家殿下死不了,我给他算过命,这人命大的很,能活到九十九呢。”

    他嘴上打着哈哈,手上动作没停。

    咒蛊被放到陆阙心口的血痕上,那只咒蛊顺着伤口爬进体内,不出片刻便没进皮rou,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陆阙紧闭的眼眸微颤,抿唇闷哼一声,垂在大腿内侧的手忽然抬起。

    沈南桑正翻着药箱里的药,好不容易找到瓶子,还没来得及伸手,脖子就被一只手臂给揽了过去。

    那力道之大,沈南桑整个人都往后翻了个翻。

    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整个人已经被扯着坐在了陆阙的双腿之间。

    颈窝里多了只毛茸茸的脑袋,腰间还多出了两只手臂,腿也被缠上,牢牢拦着她,挣都挣不开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誉堂抿着唇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两人的动作,懂事的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退之前,还拉着四海,一起下了玉床。

    “我替他给你道歉。”指尖指向陆阙的方向,誉堂无辜的耸肩:“忘记跟你说了,他咒蛊发作就这毛病,以前他抱的是我,如今,嗯,你来了。”

    好一句‘你来了’。

    沈南桑心口闷闷的疼,白眼都要翻上天了。

    “你故意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真不是。”

    誉堂放下手里的匕首,闪身到一边,好整以暇的抱胸,眼角眉梢尽是微凉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嫂夫人,你忍忍,过会儿他自己会放开你的,这会儿,你也挣不开。”

    誉堂说的是实话。

    沈南桑试过了,上一秒还脆弱的一捏就红眼睛的男人,这会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箍着她跟石头似的,长她身上了一样。

    她喘了口气,索性不动了。

    自手心传来的痛意慢慢放大,已经在朝着身上各出蔓延。

    誉堂站在床边,身子靠着玉床,视线在沈南桑脸上游走:“嫂夫人,方便说说吗?”

    沈南桑喘了口粗气,拧眉忍疼:“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说说,你为什么要给你自己和陆阙下情咒啊?”

    沈南桑皱眉看他:“你是医者,你猜不到?”

    “哎?你怎么知道我是医者?”

    誉堂的笑意还挂在脸上,眸底的情绪却明显变得犀利。

    沈南桑叹了口气,她不是很想回答,但誉堂的眼神过于炽热,大有一副她不解释清楚,他就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。

    “因为味道。”

    她再度叹气,一声比一声大。

    “你进来时我就闻到了,你身上有很浓的药味,那药味绝非轻易沾染得上的,所以,你不是个药罐子就是个医者,再看你的脸,生龙活虎的,哪里像药罐子?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誉堂颔首,表示明了:“那这情咒,你该不会是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陆阙喜欢上你吧?”

    沈南桑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?”

    誉堂抬手摸起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直到他看见沈南桑额角密密麻麻渗出的冷汗,他忽然瞪眼,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这不是寻常情咒?”

    “还不算太笨。”

    沈南桑费力忽视掉耳边分外干扰人的guntang呼吸,小脸逐渐泛红。

    誉堂却瞪大了眼睛,满是不解:“你下这咒蛊,是为了分担陆阙咒发时忍受的痛意?可是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还能为什么,当然是怕他死啊。”

    沈南桑咬着牙,恼的拿脑袋撞了撞颈窝里埋着喘粗气的脑袋,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里,不着痕迹的攀上了嗜血的阴鸷。

    “他咒发的时间不对状态也不对,我给他把过脉他脉象很乱,这次咒发大概是被人下了药。至于是什么药我还没琢磨清,不过肯定是催发的计量还不小。

    他这次咒发非比寻常又有药物的加持,症状明显加重了百倍不止,若是让他一个人像以往那样干受着,他会活活忍着扒筋抽骨的剧痛,最后筋脉承受不住,爆体而亡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

    誉堂眉目骤然放大,瞳孔微缩,连滚带爬的滚到陆阙身边抓起他一只手。

    三伏和四海也怔住了。

    “该死!还真是。”

    誉堂吐了脏口,放下陆阙的手,起身叉腰,恼的一拳砸在了石壁上。

    “三伏四海,你们殿下吃的喝的都是经了你们手,你们试过才给他的,你们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,说说,哪个环节出了问题?”

    三伏和四海四目相对,眸子里也是火气。

    “殿下近期吃过的东西我们都试过,唯独大婚那日,上头那位赐下来的汤药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那碗药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沈南桑打断了几人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那药我尝过,就是绝子汤。”

    沈南桑的眸子过于笃定,誉堂转头看着她,眸子深邃阴凉,像是要把人给吸进去。

    三伏却在此时忽然一拍脑袋:“那就是五皇子派人送来的那碗软奶糕!”

    他说着又皱眉:“可那碗软奶糕我尝过了,殿下看了没问题,才拿去吃的。”

    得了,五皇子这三个字一出来,沈南桑都不屑得多问了。

    恨恨的剜了眼颈窝里的脑袋,沈南桑咬着小尖牙,恨铁不成钢:“五皇子送来的东西他也敢吃,说他虎了吧唧还真没冤枉他。”

    誉堂摸着下巴,视线在沈南桑身上流转,嘴里的话却是说给三伏听得:“糕点还剩了吗?端来。”

    “没,没了……”三伏暗戳戳的看了眼玉床上的陆阙:“总共三块,全被殿下吃完了。”

    沈南桑:“……”

    誉堂:“……”

    怎么不饿死他呢。

    “得了得了,撤了吧。”

    誉堂一个脑袋两个大。

    “有你们小夫人在这儿,陆阙不会有事了,这会儿也没咱们的事儿,就别添乱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那叫一个快,不等沈南桑开口,他一手拖着一个,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拽走了。

    原本还略显拥挤的屋子,瞬间空旷起来。

    沈南桑咬着牙,额角的汗出的少了些,痛意也比方才弱了好些。

    只是,被陆阙这么搂着,她实在难受。

    哪哪都难受,尤其是脖子边儿跟小猫挠似的呼吸,挠的心尖儿都痒痒。

    那种感觉,好陌生,好奇怪,她并不适应。

    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,原本都舒了眉的陆阙忽然又皱了起来:“别走。”

    他气若游丝,声音低哑,仔细听还带了股奶奶的哭腔。

    “求你,别走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陆显知,你把我当谁了?”

    沈南桑可没有当人家替身的爱好,她沈南桑就是沈南桑,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沈南桑。

    陆阙现在可以不喜欢她,但是绝对不能这么侮辱她。

    她动的更厉害,陆阙语气里的哭腔也更厉害,软绵绵的语气,无力又无措,浑像个无辜被人抛弃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,一寸一寸,恨不得把人融入骨血。

    “求你了阿娘,你别离开显知好不好,求你了,你别不要显知。”

    恍惚间,沈南桑感觉到颈窝处湿了一块,与此同时,她骨头都被箍痛了。

    她也想哭了:“陆显知,我刚救了你,你不能忘恩负义啊,我不是你阿娘,我,我也不会不要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娘,别走。”

    陆阙浑身guntang,大抵是痛意消了,人还没清醒,这会儿嘴里含含糊糊的,说什么都没意识。

    “我会保护阿娘保护meimei,阿娘你别怕。”南二锦的重生后,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