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41- 你到底是谁？
“哦，对了，忽然想起来这个月还没去常务堂领月供。” 秦寿自言自语。 说罢，他转身就往洞府外走。 “站住！” 一道清冷的低喝从身后传来，秦寿关上的大门自行洞开。 他不为所动，加快了步伐。 下一秒，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。 秦寿心中一凛，连忙向一旁翻滚。 伴随着一声爆响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被一道惊雷炸的四分五裂，地板碎片飞的到处都是。 秦寿有些狼狈地从地上了爬了起来。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，转过身去，一脸无奈： “师妹，不要在室内乱丢引雷术，很危险的。” 殷离晴面无表情。 她的一只细手轻轻扬起，指尖还闪烁着残留的电光。 此时此刻，这位隐藏身份的魔门圣女哪里是什么炼气期。 她的气息浩瀚深邃，虽然比不上紫阳大殿上的那些元婴老怪恐怖，但在秦寿的感知里也宛若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潭。 “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 殷离晴平静地看着秦寿，声音冷冰冰的。 现在的她，与曾经那个小太阳一般的甜美少女判若两人。 不。 或者说，现在的孤冷淡漠，才是她的本来面目。 秦寿笑了。 谪仙榜排行第一的微笑，连阳光似乎都变得更加明媚了： “师妹，你怎么了，为兄怎么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。” 只是，看到他那明媚的笑容，殷离晴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。 不仅如此，她眉头微蹙，一声冷哼，手中寒芒一闪。 恐怖的灵压在她身上绽放，瞬间朝着秦寿压来，而随着灵压而来的，还有一道如同长蛇一般的软剑。 看到迎面而来的软剑，秦寿被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就想要躲开。 不过，就在即将躲避之前，他却心中微动，连忙压下了内心中的冲动，硬生生忍住了躲避，任由那剑锋朝自己刺来。 金丹期修士的一击，若是真下手的话他肯定躲不过。 而若是躲得过，那就不是真下手。 在秦寿看来，对方八成还是在试探。 脖间微微一痛，剑尖直顶喉结。 不过，却也只到这里了。 秦寿赌对了。 “胆量倒是不小，看来本宫以前是小看你了。” 殷离晴眯了眯眼睛。 秦寿的背后却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。 哪怕是猜到对方是在吓自己，但这抵在脖间的剑，也着实太吓人了。 他强作镇定，伸出手将抵在脖间的剑往下压了压，作哀伤状： “师妹，刀剑无眼，你怎么能对师兄刀剑相向呢？” 颜值高的人，哪怕是做出哀伤的表情，也会让人为之共情。 如果说刚刚秦寿微笑之时，阳光都为之明媚的话，那么此时此刻当他面露哀伤，整个天空似乎都变得阴郁了。 不过，看着秦寿那足以让各峰女弟子都为之心痛的表情，殷离晴的眼底却是没有一丝波澜。 清冷的声音虽然毫无情绪，但却仿佛处处都是嘲讽： “收起你那虚假的表情，本宫看到了想吐。” 秦寿：…… 他缓缓收起伤心的表情，神色也认真了起来。 他知道，自己恐怕是糊弄不下去了。 哪怕是参考原身的记忆，预测原身遇到这种情况时会做出什么反应，也糊弄不过去了。 什么时候发现的？ 秦寿也想问。 只不过，是想问殷离晴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发现她身份不对的。 他自认为自己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，最多也就是今天在大殿上的那一番举报。 不过，无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，此时此刻显然不是什么示弱的好时机。 之前殷离晴没暴露身份也就算了。 现在知道她身份已经暴露，若是想要用强，这魔道妖女有的是办法让自己倒霉。 快思考！ 快想个办法，度过眼前的难关！ 回想着原著中殷离晴种种血腥残忍的做法，秦寿大脑飞速运转，心中则无比焦急。 殷离晴缓缓收起软剑。 她重新在座位上坐下，再次翘起了二郎腿，一条修长的玉腿搭在了另一条上面。 哪怕是知道现在并不是看腿的时候，但她那鹤梦服下若隐若现的大长腿实在是太好看了，秦寿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，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移开目光。 艹…… 真他妈没救了，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在看腿！ 他忍不住在心底骂道。 殷离晴神情淡漠。 明明个头比秦寿还要小，但她此时此刻坐在那里，却给秦寿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感。 那是久居高位才能养成的气质。 “你不是秦寿，本宫在秦寿身边呆了三年，对他了如指掌。” “你……到底是谁？”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殷离晴漠然地看着秦寿。 那如同寒冰一般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穿透。 秦寿心中一沉。 他忽然意识到，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这位魔门圣女的观察力。 其实想想也是，虽然继承了前身的记忆，但秦寿前世毕竟不是演员，哪可能那么会演戏。 便宜祖父也就算了，平日里两人很少相见，关系也不好，糊弄糊弄还好说。 但殷离晴这个从一开始就奔着自己来的魔道妖女，三年以来几乎天天形影不离，想要完全瞒过去的确很难。 这不。 现在就露馅儿了。 快！ 快想想！ 快想一个能够应对目前状况的办法！ 危机之下，秦寿的大脑飞速运转。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书房墙壁上那慈眉善目的紫阳祖师像上的时候，却忽然心中微动，有了主意。 只见秦寿沉默片刻，一声叹息： “哎……” “人生浮沉，逍遥自在，本想就这样隐藏下去，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。” 说着，秦寿微微抬起头，目光也渐渐变得深邃。 只见他双目直视殷离晴，神情也学着对方变得高深淡漠，声音则多了一丝沧桑沙哑： “变异雷天灵根，天魔化道大法，血魔霹雳九雷功……” 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，本座门下竟然还能出现你这样出色的弟子！” “你……应该就是当代的圣宗圣女吧！” 说罢，秦寿的神情越发淡然，看向殷离晴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欣赏。 而他身上，则有一股沧桑浩瀚的气息缓缓升腾。 听到秦寿那几乎把自己的底子全倒出来的话，感受着那宛若天道一般的气息，殷若离的瞳孔微微一颤。 道……道韵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