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7、小插曲
珠城的规模要比滨海城大的多，但经济上却远没有滨海城繁荣。 但作为滨海城上一级城市，哪怕珠城的经济并不是很繁荣，可却仍然有着说不出来的优越感。 “我不喜欢这座城市。” 漫步在珠城的街头上，本想惜字如金的魏子衿却是不自觉的说道：“这座城市看着很好吧，看这些建筑是不是很有文化气息，而且空气也这么清新，你甚至会觉得这里根本就没有污染。还有这里的人民也很幸福，他们并不需要有太多的工作，但却能够享受很高的社会福利。而且在这些人的眼里，像是我们滨海城的人，又或者是珠城周边城市的人，都是乡下人，是上不了台面而且又满身铜臭世俗的凡夫俗子。可是他们从来都不会想，他们之所以可以不用污染城市，又有如此好的福利，其实全部是牺牲滨海城而得来的。这就像是有一个人他抢走你辛苦卖力得到的东西，然后还会嫌弃指责你臭，你说他们是自卑，自傲呢？” “如果一直在意别人的看法与想法，那么你就不要活着了，太累了。” 龙威双手插在大裤衩的口袋里面，走起路来像是一个痞子，尤其是上身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衫真的很惹眼：“尤其是当我比这些人过的好的时候，我就更不会听这些人说三道四了，因为当一个人有了很大的本事后，就不会再去对被人说三道四了，那么一个没本事的人，他说什么做什么，你又为什么要在意？” 魏子衿愣了愣，是觉得有些道理，可还是很坚持的说道：“但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恶心吗？” “粑粑也很恶心，所以我大号后一般会直接冲掉，那么你呢？”龙威用最市井的语言来说一个很大的道理。 魏子衿忍不住想了想那个画面，微微皱眉道：“你也很恶心。” “为什么？”龙威好笑道：“就因为我立刻冲掉粑粑？那么你呢，你会留下来观察，然后洗洗品味，或者是咀嚼？” 魏子衿感觉自己要崩溃了，怎么会有人咀嚼那东西。 可是仔细一想后，魏子衿就恍然大悟了，就像是佛门僧人突然开悟了一样。 是啊，她如此在意珠城那些人的看法，不就是在咀嚼那些东西吗？ “你说得对。” 魏子衿不得不赞同道：“而且他们瞧不起其他人，但却不敢瞧不起我，毕竟无论在哪个城市，我都他们只能仰望都看不清楚的人。” 就是这样。 龙威笑了笑，你魏子衿都高贵到什么地步了，还要去在意那些普通人看法吗？ 又或者是，魏子衿的这份厌恶，是来自其他人？ 接下来就是漫无目的的逛街，龙威很快就发现，这里的人真的与其他城市的人有很大的不同。 明明他们的经济并不繁荣，可很多人却都是仰着头走路的感觉，给人一种眼高于顶的感觉。 而且这些人穿的却又都不是普通货，甭管是年轻人还是上了些年岁的，都是一身的名牌。 不仅如此，还总有人用鄙夷的目光看龙威，有时候还会嘀咕一声“乡巴佬”之类的话。 龙威的脾气算是很好了，可他却发现，自己无法做到像他劝魏子衿那样无动于衷，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。 “这些人眼珠子长在了脑门上吗？”龙威看着刚走过去的一个贵妇人模样的女人说道：“喂，说你呢，死娘们儿，你他妈嘀咕什么呢？” 就刚刚那个女人，在路过龙威的时候，先是鄙夷的看了龙威一眼，然后嘀咕了一句“垃圾”之类的话。 那女人也不是个好惹的，听到龙威骂她顿时又走了回来，指着龙威的鼻子说道：“我说是你个垃圾，你不配走在珠城的街头，外地狗！” “为什么说是我是垃圾，给个理由。”龙威看到那女人回来反而不怒了，他还是打算想讲道理，讲不通道理了再动手。 “为什么？” 女人冷笑了一声，对着那些行人说道：“你们快看看他穿的，一看就是哪个地摊的货色，他不是垃圾谁是？” “下等人不配生活在珠城！” “滚出去，垃圾！” “影响市容的东西，你怎么不去死呢？” 这群人异常的抱团，竟然立刻对龙威展开围攻了。 魏子衿是一脸懵逼，她看了看龙威，又对陈翔说道：“他劝我的时候，我还以为他不会被别人的想法所左右呢。” “头的脾气一直不太好。” 陈翔低声说道：“不过头还有一个问题，那就是愿意讲道理，但只是给别人讲道理而已，他要是一旦上头了，就是我们也拉不住。以前嫂子活着的时候，他要是上头了我们还能用嫂子吓唬他，现在恐怕没有人能让他害怕了。” “那他现在会怎么办？”魏子衿有些好奇的问道。 陈翔一本正经的说道：“头的做法，一般就是要先讲道理，如果讲不通，就动手。” “会打女人？”魏子衿问道。 陈翔说道：“他不打自己的女人。” 这话让魏子衿忍俊不禁，原本她还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挺谦谦君子的人，至少是个喜欢讲道理的人，可现在一看却也是个暴脾气。 不过这才是一个人，哪有人是没有火气的。 “你说我的衣服是地摊货？” 龙威皱了皱眉，直接亮出手腕上的江诗丹顿道：“用不用找个动鉴定的人鉴定一下我这块表是不是真的，然后它值多少钱？狗眼看人低的东西，因为别人穿的不好就说别人是垃圾，那我们我比你有钱，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垃圾？” “暴发户的嘴脸！” “有两个破钱就不知道怎么好了！” “这种人，就算有钱了也早晚破产！” “不仅破产，还得死全家！” 众人又开始骂了，而且越骂越难听。 这让龙威有一种面对网络喷子的感觉，你跟他讲道理他就口吐芬芳，你跟他口吐芬芳了他说你没素质。 但不同的是，龙威找不到那些网络喷子，但面前这些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站在面前。 龙威回过头对陈翔说道：“道理讲不通了，还是动手吧，每个人打一百万的。” 然后他又指了指魏子衿说道：“她付钱，因为是她非要走珠城的。” “得嘞。” 陈翔一脸无奈，他不是很愿意打这些普通人，毕竟一打就鬼哭狼嚎很烦躁。 而魏子衿是一脸错愕，心想这男人凭什么就让自己付钱？ 而且啥叫打一百万的？ 啪！ 就在魏子衿还在纳闷儿的时候，清脆的声音响起！ 是陈翔已经一巴掌抽了过去，那个跟龙威乱叫的女人，整个人被抽的原地转了个圈，然后倒地不起了。 “十万！” 陈翔抽了一巴掌后，冲着周围那些吓坏了的人说道：“别跑哦，一巴掌十万，你们很赚的！” 啪！ “二十万！” “三十万！” “四十万！” 啪啪啪啪…… 很快，陈翔用抽巴掌的方式，将那个女人活生生给抽晕了，而且是满口牙都给抽没了。 然后陈翔就走向另外一个人，但是这些人却是根本不敢留在原地，早就溜之大吉了。 而这时候，附近的探员却是已经过来了，将龙威等三个人控制起来了。 龙威满不在乎，也根本不反抗，反正有魏子衿这个魏家长公主在，还有谁能把他真的怎么样了？ 没多久，三个人都被带回来局子里面，分别做了笔录。 而且龙威与陈翔更是毫不隐瞒的将事情都说了。 “人是我们打的，打我会付钱。” 龙威翘着二郎腿，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说道：“还有，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们这座城市，如果再有人敢跟我这样，我还是会打！” “你挺狂啊！” 一个探员拍了桌子，恶狠狠的说道：“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？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当地的势力有多大吗？你就等着牢底坐穿，死在里面吧！” “这是你一个探员该说的话吗？”龙威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。 那名探员嘲弄道：“我该怎么说话，用你一个垃圾教吗？” 好嘛，这的人貌似都很喜欢用垃圾来形容别人。 龙威微微一笑道：“拭目以待吧，我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垃圾。” 而在另外一头，那个被抽了十个巴掌的女人已经苏醒了过来，她对着她的男人吼道：“我不管，我要让那三个人去死，都得死！” “你给我惹的麻烦越来越多了。”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：“这次我还是可以帮你，但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。可这次过后，我也希望你说到做到，请立刻在离婚协议上签字，粗鄙之人，不配做我的妻子！” 女人暴跳如雷道：“现在觉得我粗鄙了，当初对我摇尾乞怜的时候，你怎么不嫌我粗鄙，是谁夸我是最可爱的女人的？我告诉你，别以为我爸退休了我就没办法制住你了，只要我想，我随时都能让你从现在的位置上面滚下来！” “没文化的女人真的很让人厌恶。” 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的镜框说道：“你以为的那些把柄，早就已经被我处理掉了，比如说那些账本，还有那些女人，你再也找不到他们了。而我和你的关系也走到头了，希望你这次真的要说话算数，因为我不想也把你处理掉，毕竟你是我孩子的母亲。但说真的，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。相同的，你也是我孩子的耻辱。我们一家都是知识分子，可只有你是个不学无术每天只知道逛街赌钱的怠惰货色，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人可以一点上进心都没有。其实说真的，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爱你，而你也答应我，为了我你可以多读书来升华自己，可你却始终没有。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女儿也是一种耻辱，真的，你的存在让他很多次沦为笑柄。甚至你父亲的仕途会如此坎坷，其实也是因为你总在外面惹乱子。至于你去那个什么马会所去找男人，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，因为你是在轻贱你自己而已，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。” 听到了这番话后，女人忽然说不出话来了，面色也变得煞白。 男人继续说道：“我要跟你离婚，其实是与你父亲商量过的，他也很赞同我离婚，说如果我不离婚的话，仕途也一定会受到影响。要说我这个老岳父是真正的好人，就连当时我娶你的时候，你父亲都为我感到惋惜，他说我值得拥有更好的，他说他清楚你的本质是无药可救的。当时我还不信，我以为我们的爱情可以改变这些。但我错了，你显然是不会改的。因为你已经成瘾了，如果让你一天不吃饭，你只会感觉到饿而已。可我如果让你一天不赌钱，你会怎么样，你会不会觉得生不如死？还有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，你明明比任何人都要垃圾，可你却总要说别人是垃圾。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，别人愿意花一百万来打你，你觉得别人就是普通人吗？” 女人还是不说话，她有些绝望，因为她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母亲都如此嫌弃自己。 男人又说道：“好了，先不说这个了，那些人我会处理的。我们还是说说你好了，你想要一个机会吗？不再去赌钱，每天都看一些书，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，你愿意去做吗？如果你愿意，那我还是会像从前那样爱你，我们的会比任何一个家庭都幸福。而且当你有了学问之后，你的气质就会上升好几个层次，那时候你就是有钱有势而且有学问的人了，不用你开口，别人在你面前就会自惭形秽，那个时候你就真的有资格说别人是垃圾了，而不是会像现在这样，每次说别人垃圾的时候，你都会觉得自己也是个垃圾！” 男人的话字字珠心，就像是小刀子一样戳进女人的心。 可是女人还想要一个机会，她连连点头道：“老公，我戒赌，每天都看书，按照你的要求活下去，给我一个机会！” “这样就对了！” 男人显得很高兴，起身走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，俯下身却是面色阴森道：“但我是开玩笑的，因为我根本不想给你机会，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，追求你只是因为你爸是我的顶头上司而已。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你吗？其实原因很简单，因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瞧不起你，在我眼里你就是垃圾！” “啊！” 女人忽然尖叫一声，刚刚得到的希望瞬间破灭，让她瞬间进入无比绝望的状态之中。 男人却是继续说道：“我现在又有了一个新女人，她是一个博士，美丽大方知性，而且身材也如少女一般，她为了我甚至一直没有结婚，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！你觉得这样的女人，是不是比你要好很多？你知道她是谁吗？我猜你一定想不到，这个女儿就是你的亲meimei！没错，她总是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对不对？但那都是故意演给你看的，因为她怕你看出她对我的爱意。是不是很绝望，毕竟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小meimei啊。哦对了，忘记告诉你了，我们在外面已经生了一个孩子了。你记得她消失过一年半吗？其实那一年半的时间里，她就是在外面给我生孩子呢。” “我要杀了你！” 女人愤怒的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刀，直接捅在了男人的肩膀上。 或者说，这一刀原本是向着胸口捅的，但男人及时移动了身体，把肩膀凑了过去。 男人捂着伤口后退，露出阴森的笑容，然后焦急的大喊道：“医生，护士，快进来，我妻子她疯了，她要杀了我！” 原本就等候在门外的医生和护士立刻推门而入，然后快速将女人给控制起来了。 还有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跑了进来，她看了眼jiejie疯狂的样子，便质问男人道：“你对我jiejie怎么了！” “我什么都没做，我只是劝她不要再随便发脾气了，你也知道这些年她在外面伤害了多少人！”男人一脸无辜道。 年轻的女人叹息了一声，她和jiejie感情很好，但jiejie经常在外面欺负人，骂别人是垃圾，只要被人敢反抗一句，jiejie甚至就会搞到别人家破人亡，而且不止一次了。 “姐，你怎么了？”年轻女人冲到了jiejie面前，满脸的焦急。 “你还装！” 女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，忽然挣脱了医生和护士，又将水果刀给拿了起来，冲着自己的meimei就捅了过去。 噗嗤…… 然而女人并没有刺中meimei，而是刺中了自己的丈夫，但这一刀刺的并不深。 “快，镇定剂！” 一个医生大喊一声，医护人员冲上去按住女人，镇定剂也扎了下去。 “刘厅跟我来，你需要立刻处理伤口！”一个声音紧张道。 刘博源却摆摆手道：“不用管我，这只是皮外伤而已，当时我缉毒的时候中弹了都没这么大惊小怪！现在，请医生立刻照顾我妻子，我更担心她的状况。” “您爱人现在没问题了，但是……” 医生犹豫了片刻，然后说道：“刘厅，您爱人的精神似乎出了一点问题……” “不可能！” 男人显得非常激动，他指着医生说道：“我妻子的精神没问题，你不要胡说！” 可说着，刘博源便抱着头蹲在了地上，更是激动了哭了出来，丝毫不顾自己是一厅之长的威严，一边更咽道：“已经很久了，我也劝她去做心理治疗，但她就是不听我的，我……” “姐夫。” 那个年轻的女人鼻子一酸，她一直看不起这个凤凰男的姐夫，这些年真的受了太多委屈了，她蹲了下去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：“别担心，我们都是一家人，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。” “好，好……” 刘博源有些激动道：“青青，谢谢你理解我。” “姐夫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赵青青摇了摇头。 没多久，刘博源处理了伤口后，便就离开了医院，是跟赵青青一起离开的。 赵青青开着车将刘博源送回家，还很贴心的帮他收拾了家里的卫生。 但是因为刘博源太忙了，基本没时间收拾家务，而他那个妻子又是整天赌钱，或者就是找小白脸，所以家里乱的可以。 最重要的是，因为他妻子的脾气太暴躁了，根本没有保姆能坚持下去的，所以家里乱到了极致。 “姐夫，真是为难你了。” 赵青青无奈的摇了摇头，便开始打扫脏乱差到了极致的房间，一边说道：“姐夫，真的对不起，这些年我对你一直有偏见，认为你根本不爱我jiejie，是冲着我们家世才娶了我的jiejie的。可通过今天的事情，我发现你并不是那样的，你是个好男人，是我jiejie不懂珍惜。唉，我jiejie也是的，明明有这么好的男人，却非要每天赌博，而且还找……” 说到这里，赵青青说不下去了，因为这涉及到一个男人的尊严。 刘博源叹息一声，苦笑着走形冰箱拿出一瓶酒喝着，一边说道：“我知道，她在外面有很多男人，她甚至还带回来家里过。说实在话青青，我挺难受的，可她根本不跟我讲道理，还埋怨我没时间陪她。其实我每天都有时间陪她，但她每天都在赌博，我……” “不准喝酒。” 赵青青走过去将那瓶酒抢了下去，埋怨道：“你还有伤，还要喝酒是不想活了？” “不喝才会死。” 刘博源双手合十求饶道：“想当年我缉毒的时候，中弹了都是照样喝酒，不然根本挺不住，好青青，就让我借酒消愁吧。” “你也不怕愁更愁。” 赵青青虽然是这样说的，但还是将酒给了对方，一边道：“那也不要干喝酒，我给你弄点小菜。” 可在冰箱里翻了很久，除了几罐辣椒酱和花生米，就啥也没找到了。 赵青青无奈道：“这还是个家？” “唉。” 刘博源狠狠的灌了一口酒，表示他的无奈。 “我陪你喝。” 赵青青也给自己到了一杯白酒，仰头就干了一杯，面色就更红晕了许多，还很可爱的打了个酒嗝道：“我跟你说姐夫，其实我姐那脾气我最了解，真的，能忍让她那么久，太难为你了。我要是个男人，我早就跟她离婚了，干啥啥不行，赌钱就一个顶俩，我有时候真怀疑她是不是我爸妈亲生的。” “这个得问咱爸。”刘博源玩笑道。 “讨厌，有你这么开岳父玩笑的嘛。” 赵青青笑了笑，觉得跟这个男人聊天很有趣，便又喝了一杯，一边说道：“唉，说真的，我到现在没结婚，没找过男朋友，其实有你们的原因。那时候对你有偏见，我就总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，没说喜欢我就是冲着我的家世来的。但现在我知道了，其实还是有男人的，就比如说你就很不错嘛，来，干杯！” 然后，赵青青就又喝了一杯。 你来我往，两个人没多久就喝掉了两瓶白酒，而且都变得醉醺醺的了。 昏昏沉沉中，赵青青醒了过来，她下意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，却发现自己是穿戴整齐的，而且还盖着被子，她知道自己的那个姐夫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，是不会趁人之危的。 赤脚走下床，赵青青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，却是看到刘博源正拿着一张相片出神，脸上还挂着泪水呢。 赵青青走进一看，这正是刘博源和jiejie的结婚照。 不知道为什么，赵青青气不打一处来，抢过照片便扔了出去。 “青青？”刘博源愣住了。 赵青青带着些怒意，又很心疼的说道：“你还想这个女人做什么？她不仅脾气不好，而且还精神还有问题，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爱你，而且已经背叛你了，你知道她在外面究竟有多少个男人吗？你知道她在外面玩的有多花吗？她一次，一次就能找五六个男人一起伺候她，这你都受得了！” “别说了……” 刘博源抱住头痛苦，更咽道：“那我能怎么办，我能怎么办，我只有她和孩子，没了她，这个家还算家吗？” “现在就算家吗？” 赵青青忽然抱住了刘博源，说道：“而且你还有我啊，我们是一家人啊。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，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！你那么喜欢读书，我也喜欢读书，我们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，我们在一起才会真正得到幸福！” “这……”刘博然一脸错愕。 “这什么这？” 赵青青忽然就解开了职业套裙，然后狡黠一笑道：“你要是不从了我，那我就去外面说你要强迫我。” “不是……” “你的不是我的不是。” “我的不是……” “你又什么不是……” “我也不知道呐。” “现在我就让你知道，你个笨蛋，女人都在你面前喝醉了，你还不懂吗？” 接着，就是人间极乐。 再次醒来的赵青青却是看到刘博源在闷闷不乐的抽烟，她靠了过去说道：“你还在想她？” “不是想她，就是觉得做错事了。”刘博源说道。 赵青青却劝慰道：“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，就比如说我，而不是那个疯女人。她对你不好，可我会一直对你好，永永远远对你好，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。” “好吧。”刘博源叹息一声。 这时候，刘博源的电话响了，他接了起来，那面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：“刘厅，这面的三个人怎么处理？” “正常处理，这只是民事纠纷而已，该罚款就罚款，我爱人这面我也会出面道歉，你帮我劝慰一下那三个人，告诉他们我马上到。” 刘博源起身穿着衣服，一边叹息道：“这些年为了你jiejie我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，这次我不能在骄纵她了，我欠那三个人一个道歉。其实罚款都不该叫他们出，应该我出，可我这个月还没发工资呢。” “不是吧你，连钱都没有？”赵青青差点哭出来，这可是一听之长啊，竟然口袋里连钱都没有。 “有啥，都给孩子了。” 刘博源郁闷道：“你jiejie从来不管那两个孩子，家里的积蓄她都拿出去赌博了，我每个月的工资除了留下来一点抽烟喝酒外，就都给孩子了。唉，好在是单位我配车了，不然啊，我每个月坐公交车的钱都没有了。” “这个你拿着，密码是我生日。”赵青青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。 刘博源却摇头道：“不行不行，不能花女人钱。” “拿着，不然我生气了。”赵青青一噘嘴，三十多岁的女人，此时却是少女态毕露，很是可爱。 刘博源只能接过那张银行卡，然后便离开了。 但离开卧室后，刘博源的面色便是一变，推了推金丝眼镜，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。 这么多年了，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垃圾女人了。 而现在的这个女人，她很优秀，基本满足了刘博源对女神的一切幻想。 事实上这么多年以来，其实刘博源并没有在外面找过女人，或者是找了也没有发生任何关系，他只不过是在心烦意乱时，会找一个有文化的女人，坐下来喝喝酒谈谈心，最出格的一次是拥抱了一个女人而已。 但刘博源从来不去争辩什么，因为他早就在谋划这一天了，在自己妻子在外面找男人的那一天开始。 而且在医院的时候，刘博源所说之话基本都是真的，比如说他岳父说过的那番话。 坐着车来到了局里，刘博源看到了三名，嗯，算是受害者吧。 “对不起，我是那个女人的妻子。” 刘博源直接对着那三个人鞠躬致歉道：“虽然你们动了手也是不对的，可毕竟事出有因，所以你们的罚款我来交。而且我是真心实意的道歉，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原谅。” 这倒是给龙威吓了一跳，原本准备好的措辞都付之东流了。 龙威却也没有为难这个男人，而是说道：“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？” “当然可以。” 刘博源说道：“不仅如此，我还希望请你们吃一顿饭，来表达我的歉意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 龙威笑了笑，起身离开。 魏子衿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，她就想动用魏家的关系网，来给这些人一个教训，可看到龙威的态度，她也只能忍了。 没办法，这个男人说了，以后什么都要听他的，不然又该被捏住下巴了，那种感觉很不舒服。 离开了局里后，陈翔驾驶着房车问道：“头，我们继续上路，还是休息一晚。” 天已经黑了，而三人到现在都没吃东西，的确不适合上路。 龙威说道：“找个地方休息，明天一早上路。” “去……” 魏子衿刚要说什么，却不得不看向龙威询问道：“魏家在珠城有酒店，去那里吧。” “好。” 龙威很满意的点点头，又很欠揍的说道：“你的表现很好，记得要一直这样。” “我真想揍你。”魏子衿握紧了拳头。 龙威继续笑道：“可惜你打不过我。” 该死。 魏子衿郁闷到了极致，可却也只能忍着。 龙威一笑，也不再逗她了，很认真的说道：“说真的，这真的是职业要求，并不是我想压你一头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魏子衿勉强一笑，但还是觉得龙威很欠揍。 而在另外一头，一男一女来到了医院，来到了母亲的病房。 只不过，看着已经被捆住了的母亲，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兴奋，而是神情冷漠的对视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