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 你不想要皇嗣,尤其是我的生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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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司韫对东宫住所不太上心,伺候的人不多。 以前萧尔婕留了忠仆给卫司韫,可自从有一个莫名暴毙后,卫司韫就将其余的放去了宫外私宅。 身边留着的就只有蔡柄一个。 因此,卫凛站在东宫里头,无人敢抗命。 纸鸢是从外调回的,东宫里连一个跟她眼熟的人都没有。 只以为皇帝跟太子一条心。 贺云初自然也这么认为。 不然她想不出,卫凛身为皇帝,为何要亲自动手? 还将她带到东宫来? 皇后尚且没有怎么样,却已经有人容不得她。 想通关节,贺云初觉得事情不复杂:“圣上,我这孩子,并非太子殿下的,请您明鉴。” 只是她对这父子俩的好感度更是败尽。 原本以为,即便对这孩子有所怀疑,也应当问上一问。 可是卫凛居然不分青红皂白,直接就要对她下手?! 她说完这话,卫凛却无半分动摇:“不论如何,这孩子在一日,外面对太子的揣度就深一分,你与太子缘分已尽,孩子堕了,朕从别的方面补偿你。” 贺云初气的胸口喘不匀气:“这孩子就算是皇嗣,我往后也不会让他进皇宫,更加不会觊觎什么!何况他不是!” 卫凛显然不信,也懒得再说什么,招手让嬷嬷过来。 那老嬷嬷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。 纸鸢见此,忍不住怒道:“这是圣上的意思,还是殿下的?” 卫凛冷冷瞧她,立刻便有侍卫上前,冲着纸鸢而去。 接下去的种种就脱离了掌控。 贺云初被按倒在地的时候,简直气到发抖! “你说不留就不留?圣上还强迫妇人堕胎不成??” 卫凛显然也不吃激将法,动动手指,贺云初的下巴就被人捏住,强迫张开嘴。 她紧咬牙关宁死不从。 这几日她一心想着怎么躲避郁慧弥的刁难,却从未想过卫凛会有什么动作。 可此番落在他手里,她才知自己愚蠢! 有救命恩情在有什么用? 天子翻脸无情,最不需要讲道理。 她只后悔,官府那次的动静闹得太大,露了头! 那嬷嬷显然惊艳丰富,贺云初不张开嘴,她便拧她身上的rou。 只拧的贺云初咬不住牙齿。 她便瞅准机会将药塞进贺云初嘴里,而后强迫她吞咽。 纸鸢已经杀红了眼,挥开身边的侍卫冲上来,又被拦住。 东宫里的下人靠不上,影卫都被侍卫缠住了。 卫凛显然是有备而来,带的亲卫人数众多。 场面一团混乱。 贺云初又怒又惊,手脚都被架住动弹不得,等到一碗药汤见底,那嬷嬷才叫人撤了手。 胃里都是药汁,贺云初满脸狼藉,顾不上领口被药打湿,紧着抠自己的喉咙。 卫凛冷眼瞧着:“这药朕让人加了量,只要入了肚便有效,你还年轻,往后的路还长。” 他一副长辈之姿,谆谆善诱。 贺云初看在眼里却只有恶心。 她第一次在这高墙内院中觉得冷,觉得皇权肮脏。 凭什么,她没有碍着任何人的路,却要牺牲她肚子的孩子? 凭什么?! 卫凛却动动脚,在众目睽睽下离开。 贺云初脸上泪汗交加,呕到再也呕不出东西,又将那日惊动胎气时的药吞了一颗。 虽然她知道,恐怕已经晚了。 彼时,卫司韫刚接到传讯,换马前来。 贺云初握紧手中药瓶,奄奄一息彻底昏过去。 而卫凛则理了理衣襟,步入除夕盛大的年宴。 有人欢歌载舞,有人绝望痛苦。 有人怒气万千,策马而来。 然而终究来晚了。 贺云初躺在孟娇娇臂弯中,呼吸几不可闻,隔着红衣,起伏都瞧不真切。 卫司韫握紧衣袖下的手掌。 他猝然抬腿,一脚狠踹任敏! “来人!” 暗处侍卫涌进来:“殿下!” “奉本宫的令,彻查任府,所有涉案人员,从重发落!” 卫凛低喝:“卫司韫!” 他直呼太子名讳,两父子显然剑拔弩张。 可众人还是没瞧明白为什么。 卫司韫朝前两步,低头在卫凛耳边意有所指:“父皇做一些事的时候,就该明白我总有知道的一日,不是么?” “什么意思?” 卫司韫却不再装傻:“而且你今日借着儿臣的东宫,对贺云初腹中胎儿做手脚,可曾顾虑我的感受?” “你的感受?朕都是为你好!” 卫司韫低低一笑:“你不想要皇嗣,尤其是我的生的,所以哪怕有一分可能,你也要将他扼杀。” 卫凛脸色一白:“你在说什么?” “不用装傻,在我下手查户部的时候,父皇只怕就已经想好今夜了吧?我断你一臂,你杀我一子?” 他说的这么清楚,卫凛抬头时,眼中没有掩饰的恨意一晃而过。 卫司韫瞧清楚了。 笑的越发阴冷:“憋不住了?” 卫凛有些心慌。 仿佛一层布被扯掉,他跟卫司韫之间裂开了一道口子。 卫司韫怎么会! 怎么会猜到这些?! 他自认掩饰的好,明面上该给的一切都给了。 便是太子这个至尊无双的封号,他也给了! “朕——朕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!” 剑拔弩张,似乎下一刻就要离弦。 卫司韫运筹帷幄,给了他一条路:“我不会放过任敏,你若不想撕的太难看,最好先称病离开。” 卫凛:“......” 他全然看不懂这个儿子在想什么。 卫司韫这副神情,叫他想起当年那个人。 萧尔婕。 卫司韫的母亲。 他的发妻。 那是个自信倨傲的女子,能力手段都绝非常人。 所以在夺嫡中,能够一举帮他拿下帝位。 可天下谁也不知,卫凛对萧尓婕又爱又恨。 每每聊起,便有朝臣说,卫凛的皇位全靠亡妻。 说的人多了,他倒是成了手段软弱,一无是处的君王。 十九年来,虽然她渐渐被淡忘。 可这根刺扎了卫凛太久,爱被消弭了,就只剩下怨怪。 他看卫司韫时,常常在他身上看到萧尓婕的影子。 太像了。 虽然卫司韫装的草包,可是他不经意流露的表情手段,无一不在告诉卫凛,儿子半点没有像他。 久而久之,他看的多了,怨怪有了付诸的对象。 但凡儿子太顺遂,他就觉得不公平。 太子之位是我给你的,为什么老臣们觉得是应该的? 你母亲这条命,庇护的究竟是我,还是你? 明明朕才是皇帝。 凭什么呢? 再后来,突然有一日,他发现郁慧弥在暗中搜查还会连生蛊秘术的人。 她要对卫司韫下蛊。 卫凛心想,机会来了。 他见不得卫司韫的人生顺遂,他想要插一手,让亲儿子尝尝荆棘,尝尝束手束脚的滋味! wap. /105/105165/27289883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