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6章牢狱之灾!阶下之囚!
陈拾目不转睛,奋笔疾书,很快就完成了这篇《过秦论》。 陈拾放下笔,本来想要将《过秦论》递给杨师爷。 【请宿主自行朗读】 自行朗读?不是吧! 陈拾哭笑不得。 系统难道不知道他是一个社恐患者吗! “不要啊···” 紧接着陈拾的身体便是不受任何的控制,旋即拿起了竹简,毫无停顿的,抑扬顿挫的朗诵道。 陈拾的嘴飘了,像个机关枪: “秦孝公据崤函之固,拥雍州之地,君臣固守以窥周室,有席卷天下,包举宇内,囊括四海之意,并吞八荒之心。当是时也,商君佐之,内立法度,务耕织,修守战之具,外连衡而斗诸侯。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。” “······” 陈拾站在台上,左手持简,右手比划,情绪化的朗读,波动人心。 一时间,灾民们全部被陈拾所吸引。 虽然大多数人是不识字,看不懂文章,可还是能从陈拾的朗读中听出个粗枝大叶的。 “这人竟然公开谈论关于秦朝的观点?” 很快,就有人听出来了陈拾的言外之意。 “听起来还是在赞美秦朝?” 不仅是这些灾民,其他的人也是瞬间耳目一新。 “妙呀!” 陆来福和杨师爷这些肚子里多少有点墨水的人,也是听出来陈拾这篇文章的不俗的地方。 在他们心里,若是将范子进刚刚的那篇县志比作一条涓涓不细的小溪的话,那么陈拾的这篇《过秦论》就如蔚蓝的大海,一眼望不到底。 其中差异,可想而知! 特别是范子进,他虽然文采一般,但好歹也算的上是一个文人,眼光毒辣的他瞬间便听出来,这篇文章不一般呀! 处处引经据典,考点有据,文采出众,气势上也是层层递进,若有排山倒海之势。 “此子大才!” 范子进心里愕然,但表面上却依旧是风轻云淡、 可恶! 范子进暗自握拳,心里有些酸楚。 范子进已经隐隐约约预见到,他的光芒即将会被这个少年所掩盖。 不甘心呀! 他可是为了这次的高光时刻费尽了心思,多少个日日夜夜睡不着觉? 结果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的出现而毁于一旦! 然而,就在众人细细倾听陈拾的文章的时候,陈拾却是话锋一转,变了味道。 陈拾义愤填膺地喊道:“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,氓隶之人,而迁徙之徒也;才能不及中人,非有仲尼,墨翟之贤,陶朱、猗顿之富;蹑足行伍之间,而倔起阡陌之中,率疲弊之卒,将数百之众,转而攻秦;斩木为兵,揭竿为旗,天下云集响应,赢粮而景从。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!” 此话一出,全场皆惊。 “逆贼,这是逆贼啊!” 饱读诗书的杨师爷气的胡子都直了。 这个韩信居然敢公开掀起叛乱! 这可是灭九族杀头的大罪啊! 然而陈拾还是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。 场下已经燃爆然了。 灾民也不傻,还是可以听懂陈拾在讲什么的。 当他们听陈拾说到“陈涉瓮牖绳枢之子,氓隶之人”的时候,他们拿着包子的受停滞在了半空中。 当他们听陈拾说到“斩木为兵,揭竿为旗,天下云集响应,赢粮而景从”,尤其是那句“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!”的时候,手中的碗筷终于算算落地,碗碎了一地。 “洪水来袭,天灾人祸,揭竿而起,暴秦当亡!” 灾民中的一个衣不遮体的叫花子将那乞讨的木碗摔破,突兀至极的喊道。 情绪激动极致,似乎要与苍天叫嚣! “逆贼!” 周围的人不自觉远离叫花子。 “天黑了,下雨了?” 叫花子忽然神志不清,伸出手,望着天,口中喃喃自语道。 “咦,真的下雨了哎!” 叫花子疯疯癫癫。摇头晃脑。 “什么?我妈喊我回家吃饭!” 叫花子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于是装疯卖傻,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。 “岂有此理,给我把他拿下!” 陆来福怒了,在他的管辖之内,居然出现这种事情? 更何况,还有校尉李典在场,若是让郡守知晓,他这顶乌纱帽该当如何保全?! 县衙的差役们一拥而上,将叫花子团团围住。 “不是吧?” 叫花子简直是叫苦不堪,他本来以为他的呼喊会引来众人的附和,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番境况。 “还有这个韩信,给我把他打入死牢!” 陆来福看着陈拾这个始作俑者,咬牙切齿道。 陈拾还在朗诵当中,说是全神贯注也不为过,这时突然涌上来一群官差,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。 “你们这是作甚?” 还没等陈拾反应过来,身子就被按压住,动弹不得。 杨师爷一挥手,道:“韩信,乱臣贼子,聚众作乱,煽动民情,压入大牢!” 于此同时,陆来福厉声补充道:“给我择日问斩!” “不是吧,”陈拾一头雾水:“这是发生了什么?”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,为什么现在画风却猛然一转?! 复盘《过秦论》,陈拾的脸色一变,瞬间苍白且无力。 “闯大祸了······” 陈拾欲哭无泪,这篇《过秦论》是反诗?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首《过秦论》会是这样的啊! “系统害我!” 陈拾被押解着,根本无力反抗。 “哈哈哈,让你张狂!” 刚刚还风光无限,下一秒却因为言论而引来杀身之祸,陈拾在范子进眼里完全成了笑柄。 本来范子进还惊艳于陈拾的才华,可是现在,倒是对陈拾怜悯不已。 范子进眼里充满着嫉妒的火焰,这陈拾有才是有才,只不过是一个庸才,一个蠢材! 敢写出这样的文章,而且还敢大张旗鼓的念出来,不掉脑袋才怪! “信哥哥!” 看到陈拾被押解下去,季桃心里一慌。 她虽然年龄尚小,但哪里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? 刚刚陈拾说的那些话季桃听得是清清楚楚,她又怎么会料到信哥哥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,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! 现在,季桃的精神处于极度崩溃的边缘。 小姑娘彻底的慌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