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6 汪进财准备考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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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傅坐在gz机电行政办公室那里。 回到办公室后，他就给我讲了他在行政办公室的见闻： 坐在朱茜妍对面的林笑洁，却清闲地拿出一个小小的化妆镜。 林笑洁摸着自己那胖乎乎的脸蛋，感觉似乎还在发烫，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，她不明白此时的自己为什么脸红，只知道自己的心就像小鹿乱撞，“难道是我对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动了芳心？”林笑洁问朱茜妍。 “朱主管。”林笑洁边照镜子边喊朱茜妍。 “什么事？”朱茜妍没有抬头问。 “你看海南带过来的那个叫江百舸的，你注意到了没？长的也实在是太帅了。”林笑洁说话的语调都有点色迷迷的味道。 “没觉得。”朱茜妍继续埋头做事，说话的语气也很冷。 “我把他的长相给你描一下，他的脸型适中，而且轮廓分明；寸长的头发，别提有多精神！他的五官几乎完美到没有任何的瑕疵。还有，你看看，他戴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，简直就是我的男神！” 朱茜妍放下手里的活，看着林笑洁夸张的表情想笑。 “他的嘴唇厚度适中，很man。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帅气的男人，简直就是上帝造物！”林笑洁真像是一个花痴。 “我看你呀，是中邪了！”朱茜妍说了一句。 “中邪？岂有此理？我不过是有点花痴而已！”林笑洁眯着眼睛摇头。然后继续说：“他的眼眸，深邃得像会说话。刚才的那一笑，露出洁白而整齐牙齿。你不知道，你都不知道我想干点什么事！”林笑洁笑得有点猥琐搞笑。 “想干啥？你说来听听？”朱茜妍问。 “想上去亲他一口！是真的，你说我是不是有点那个？”林笑洁笑着问。 “你是有点那个。依我看，你是单身太久，想男人了呗！”朱茜妍开起了玩笑。 “朱茜妍，你说话能不能有点正形？我想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？我如花似玉的年纪，想下男人有错吗？你开我的玩笑，你朱茜妍小姐还不跟我一样？如果见到了你中意的男人或者白马王子，都没反应，不春心荡漾，那还算得上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吗？”林笑洁问。 “你呀，看你的样子，何止是春心荡漾？简直就像是一个发情的猫嘛。”朱茜妍说完哈哈大笑。 “是的，我感觉自己像是发情的猫。今天晚上，我要到夜店去觅食去。” “觅食？你可要当心一点。现在外面很复杂，别上当受骗后哭天喊地。”朱茜妍有点不放心林笑洁。 “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，你现在还在这揭我的伤疤。”林笑洁有点开始伤心起来。 “我不是那个意思，你可别介意。对不起，是我失言，是我失言。”朱茜妍对林笑洁道歉...... ----------------- 我听完师傅讲的那些事，觉得有些搞笑。 可笑师傅都没看出我喜欢的是朱茜妍，还在那一个劲讲什么林笑洁的那些举动。 到gz机电公司上班的初期，我感到有点不太适应。 办公室的氛围倒是十分的融洽，但他们都是公司的老员工。只有一个人例外，那就是从清华大学毕业来的张家琛，据说他的试用期还没有满。 这天，师傅也没有具体的安排给我和宗晓声什么业务。 邻座的同事要文印，我抢着给他们打打下手。 办公室的电话一直会铃声不断，一些忙于绘图的师傅，其中有一个是我们的小组长，在办公室总是能够听到他吆喝的声音。 “宗晓声接一个电话。” “江百舸你过来一下，帮我去冲一杯咖啡！”接着又补上一句：“不要加糖！” 我对这些琐碎的事情，并没太在意。因为我知道，刚到一个新公司的员工，大概都是要有这样的经历吧？我自己安慰自己。 ----------- 我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座位，不时有人经过。 无所事事的时候，我不时开点小差。 行政办公室的朱茜妍小姐，从我办公室经过的时候，我都要抬头张望，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。 宗晓声见我常常看朱茜妍小姐，大概是觉得我是他的情敌，突然有一天对我说：“我们到天台去聊一聊。” 那天，我被宗晓声叫到天台。 宗晓声见到我像是见到仇人：“刚才你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情？” 我有点觉得莫名其妙：“你说啥呀？我怎么就听不懂你说的话呢？” “你可别装！你再装，你就不是我大哥！”宗晓声越说越正经。 “我装什么啦？”我不太服气地问。 “刚才，那叫什么的，对了，行政办公室的朱茜妍从我们办公室的门前经过的时候，你瞧什么呀？”宗晓声问。 我终于知道，宗晓声是在为我多看了几眼朱茜妍而吃醋。 “原来是为这事啊，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。”我不以为然。 “如果说这都不算是大事，那什么才是大事？你倒是告诉我。”宗晓声不肯罢休的样子。 “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嘛。你告诉我，我为什么不能看？”我怼问宗晓声。 “你忘记了吗？在朱茜妍办公室的那天，也就是师傅带我们去行政办公室的那天，朱茜妍小姐曾对我笑了。那一笑，已经刻到我的心里去了。”宗晓声解释。 “然后呢？” “然后，我就把她当成了我要追求的目标。你是大哥，可别在这跟我抢风头。因为我明显感觉到，她对我，有点意思！”宗晓声说完色眯眯地一笑。 “有点意思？何以见得？” “你没看见当时的笑，就是对着我的吗？连师父都看出来了，你眼瞎啊？”宗晓声越说越邪乎。 我感到一阵好笑，不知道到底是谁眼瞎。 我不便和宗晓声多争论些什么，只想立刻终止我们的对话：“好好好，我们不再争论这个。大不了我以后不看就是了。” 见我服软，宗晓声也不再和我理论：“这才像我大哥的样嘛！” 讲到这里，我口袋里的手机响铃。 我掏出手机，一看是我的同学汪进财打来的。 我接听电话，话筒里传来了我同学汪进财的声音：“好你个三少，你一个人跑到深圳，连个信息也不曾留下，你还是我们的那个三少吗？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打电话到东风公司你师傅那，知道了你在上海落脚的地方，你哥江千帆告诉了我你的联系方式，才知道你在深圳。”电话里的汪进财噼里啪啦一通责怪。 我一听觉得也是，到深圳的决定本来就很突然。我连家里的人都没有请示，我哪会想到把这个消息通知到所有的朋友。 “我到深圳，实属偶然。本打算是在上海打一段时间的工。但因为一些原因，我到了一家港资机电设备公司。公司为了培养新人，派我到深圳参加一个培训。至于在深圳会呆多久，有什么打算，现在都还是一个未知数。”江百舸在电话里告诉同学汪进财自己在深圳的情况。 聊了好久，我们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。 我和汪进财一通电话，把我的思绪带到了1997年的那个毕业季。 ------------ 汪进财来自江西，是我在重庆大学的同学。他虽然是来自大山，但长得却是细皮嫩rou，性格内向，有些腼腆。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尖尖的，像个大姑凉一样。同学一直都叫他汪姑凉。 四年的时间，大家都那么喊他，可是他总是笑，似乎从来就不会生气。 汪进财虽然日常表现腼腆，但在篮球场上，他一点也不腼腆。打起篮球，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。 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，黑白分明。 他的头发带自然卷，而且卷得一个个小卷，圈密密麻麻，只要头发长一点，整个人就像一个绒绒的大黑球一样。 所以，他一般只让头发长到一厘米左右，只要稍微长一点点，他都要想办法把头发剪掉。 他不会花钱去理发，校园里，只要看见有校友在理发，他便会凑上前去，让同学帮帮忙免费理他的头发。大家都知道他来自大山，人很好，但谁都不会拒绝他。 汪进财的身材不是特别的高，175的样子，特别俊朗、挺拔。 有时，班上调皮的小女生，总喜欢用她们那纤细的小手去摸一摸他的头，但他总是说：“别闹！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摸的！” 那年毕业找工作的情景，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。 ------------ 学校的广场上，到处是来自全国各地大型企业、公司和社会团体摆设的咨询台，他们在这里挑选需要的大学生人才。 我和汪进财看完香港回归祖国的实况转播，他找到我，约我一起去广场看看招聘的情况，看看有没有什么理想的单位去咨询求职。 如果遇到合适的就定下来，以便快一点走进社会赚钱养家。 我和汪进财一起，打打闹闹，走在去广场的路上。 校园的广播里，正播放着母校的校歌，叫《大学问》。 歌曲里的那句——生命不止坚毅与奋斗，有梦想才是有意义的追求，是我最喜欢的经典语录。 “你理想的工作到底是怎么样的呀？”我问汪进财。 “我呀，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概念。反正，我只想找一个离家比较近的地方。只有这样，我才可以照顾到我的父母亲。”汪进财回答。 “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去发达的地区或者大城市去发展发展呢？”我抱着好奇地问汪进财。 “大城市当然好。但是，我的情况和你不同。而且我的父母身体都不好。前些年为了让我读书，拼命地做苦力赚钱，他们的身体也在那个时候搞垮了。” 汪进财向我说着以前从来就没有谈到的那些事情。 “现在年纪大了，父亲的腰椎经常疼痛，干不了重活。母亲的身体就更差。我不回去的话，家里负担就大了。再说，放他们不管，我心里的那道坎也过不去。我弟弟现在正在读高二，也帮不了家务，所以我必须回去。” “也是，只要你想好了就行。这个决定谁也帮不了你，是你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。”我给汪进财打气决定自己的事情。 我们来到广场，咨询的人熙熙攘攘。 突然，一阵大风把一家招工台上的传单吹得漫天飞舞。其中的一张传单落在了我的面前。 我从地上捡起那张宣传单。一看，竟是江西的一家机械厂的：“哎，进才，你瞧，是你们江西赣州的一家机械厂的招工宣传单哎！” “还真是巧，我正想看看有没有离我们家特别近的单位来学校招工，现在，就像是看到了我一样，飞到了我们的面前，你说这是不是天意？这家公司离我们家，只有不到三十里地的距离。”汪进财笑了起来，笑的那么开心，那么灿烂！ 我从认识汪进财以来，就从来没有见汪进财像现在这样，为看到一张宣传单而如此开心。 我见汪进财那样高兴，摸着汪进财的头问，“这么开心啊？” “嗯。开心！汪进财点点头。 突然，汪进财一脸的严肃地说：“我跟你说，男人的头不要再随便摸了，知道吗？” 见汪进财这么说，我才突然想起他一直不喜欢别人摸自己的头。我对他解释：“我知道，那是女生摸不行，我摸一点问题也没有。我是男人嘛，是不是？”我又摸了一下汪进财的卷毛头。 “行吧，今天哥们高兴。允许你摸一摸。以后，恐怕你想摸也摸不到了。我的卷毛摸的很舒服吗？有那么几个女生总是喜欢摸我的头。”汪进财问。 “是，摸的是很舒服。毛茸茸的，有弹性的，丝滑丝滑的……”我故意挑逗汪进财。“这么被你一说，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。我看啊，什么毛茸茸，什么丝滑丝滑，都被你说得像条狗似的！”汪进财哈哈笑了起来。 “反正是舒服就是舒服！”我哈哈大笑，“你工作的事情解决了，走，前面看看我的工作怎么样？” 两人来到长安汽车的招工台前，我犹豫片刻，但没有停留。 “长安汽车不好吗？怎么不看看？”汪进财不解地问我。 “你不是说，想找一个离家近一点的地方吗？我也想找一个离家近的单位嘛！”我告诉汪进财。 “你总是说，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，就留在重庆，在长安汽车，实现你的梦想不是很好吗？”汪进财问。 “我的家乡中国二汽，比长安汽车好像要牛叉一点吧？看，前面就是东风汽车公司的招工咨询台。”我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东风公司招聘的横幅标语。 “哦，我都忘记了，你是湖北人。”汪进财突然想起来。 我们来到咨询台，招聘的工作人员见我籍贯是湖北的，又是机械专业。“刚好，我们这次就是想招一名像你这样的人才！实在是太好了，来，赶紧，这是选择意向表，你现在填，我们现在就可以决定录用。” 我知道，爸爸曾经告诉我，在东风公司有一个兄弟，还沾亲带故，据说在东风公司担任一个不低的职务。“嗯，行，我现在就填。” 填好表，我拿着那张回执，揣在上衣的口袋。 就那样，我分配到东风汽车设计研究院，而汪进财，分到了离他家只有三十里地远的一家机械厂。（连载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