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29 鏖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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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接听周耀林的电话。 “周六有时间吗？”周耀林问。 “什么事？” “周日不是要到ssd面试嘛，来深圳的时候，我没有带正装。想去买套西装。” “没问题。还有时间，等到周六早上，我再和你联系。” ----------------- 翌日早上。 我正收拾那几本杂志，师傅来到办公室。 师傅对我说：“知道公司要从张家琛和你两人中，选出一个留在深圳后，你有什么想法？” “想法？那自然是觉得有点残酷！”我回答师傅。 师傅点点头。 他转头对宗晓声说：“晓声啊，你的情况要好一点，没有这些后顾之忧。你的主要任务，就是协助江百舸，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。” “我明白！师傅放心！”宗晓声看了我一眼。 他见我面色凝重，安慰我道：“别怕，他是清华毕业的又怎样？我还是看好你！” 我被宗晓声的话感动。 大概是宗晓声读懂了我的眼神，拍着我的肩膀说：“不用那么感动！你是我大哥！” 正说着，张家琛也来到办公室。 师傅见张家琛走过，头也不抬往后，叫道：“张家琛别走，你过来一下！” “什么事？”张家琛的情绪似乎很低落。 “刚才公司告诉我，你和江百舸，各自准备一个关于广交会的宣传册，两天时间为限，设计完毕后，把设计稿交给我。”师傅道。 “刘副总已经通知我了。”张家琛回答。 “你说刘副总通知你了，是刘步仁吗？”师傅问。 “不是，是香港的小刘总。刘步仁对我，打从上次说我欺负了他这个小外甥，对我恨得咬牙切齿的，不比那潘总工对我的恨啊！” “那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？”宗晓声怼了一句。 “切！哪天你自己去问问你舅，看我说的是不是那么回事？你小孩懂个屁！” “你们别怼来怼去的。我想知道的是，这个消息怎么会是香港的小刘总来通知你。感觉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嘛！”师傅问。 “没什么奇怪的嘛。这家公司，本来就是老大林茂生创立的。小刘总和老大走的很近，现在由他来通知我，这意思我不说师傅你也该明白。”张家琛说出了实话。 “噢，你小子挺能的嘛！找了个给你顶腰的。”师傅笑道。 “那是，我可不想老是被那潘猪头骂。要不是我看他是总工，我一点面子也不会给他留。” “家琛啊，首先，我对你的水平是佩服的。” “哪里哪里，我还只是个实习生而已！”张家琛拱手。 “我可提醒你一下，尽管你现在有老大的关照，但你要知道，老大这人虽然爱才惜才，但还是非常讲班子团结的。潘总工在老大心中的地位，你也看到了。你可别因为老大对你说了什么，而不把潘总工放在眼里。” “我哪敢啊！” “你也别说不敢。你骂潘总工的的那些话，我也知道一些。但我希望就此打住。”师傅叮嘱。 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，我张家琛并非一个食古不化的人。至于在我和江百舸之间的选择啊，什么的，我真的是一点也没在意。”张家琛很诚恳表态。 “现在，公司给你们的命题，都已经清楚了。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两天里，发挥出你们最大的想象空间，向公司交一份合格的结业答卷。” “师傅放心。我会尽我百分之百的能力，完成这次大考！”张家琛笑道。 见张家琛一脸的轻松，也缓解了我的紧张情绪。 我也知道，自己的未来不可能就在这家gz机电，但公司以这样的形势，让我在走与留的问题上去面对，我又感到有点无奈。 ----------------- 为我加班，朱茜妍没有回她的出租屋。 她给我递上她亲自泡的咖啡，我接过咖啡，心里暖洋洋的。 “两天的时间，够吗？” “有点紧，可能要加两个晚上的班了。” “没事，我陪你。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尽管开口。”朱茜妍关心道。 “谢谢，你先回办公室休息休息。有事我叫你。” “张家琛怎么没在加班？” “他麻将去了。”我告诉朱茜妍。 “都这个时候了，还打麻将。”朱茜妍摇头。 “也许是他有把握吧。他的设计，我见识过，可谓神速，你简直无法想象。” “真是个鬼才。要是为人好一点，我看他在公司的前途不可限量。”朱茜妍有点可惜。 “你别为他担心了。你不都说了嘛，是个鬼才。既然是鬼才，那就注定与众不同。”我都有点嫉妒张家琛的鬼才。 “这次的大考，考的不是速度，而是创意。创意，你知道吗？”朱茜妍问。 我点点头说：“我知道。潘总工喜欢的就是文科生艺术思维。” “你尽量提前一点时间。我好让我的朋友加班把你的设计稿印刷成册。”朱茜妍起身准备离开，师傅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。 “都这个点了，海南你怎么来啦？” “托你的福，我和张子君刚刚喝完晚茶，看见公司的楼上亮着灯，所以上来看看。晚上我就陪你们吧，我担心江百舸有不逃明白的地方。” “海南你手上拿的是啥？” “本来准备带回去明天早餐的，见你们在这加班，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，给！”师傅将打包的茶点递给朱茜妍。 “谢谢！”朱茜妍夹着一块茶点送到我的口里。 “哇，味道真不错！”我边做事边夸赞道。 “朱茜妍给你说了吧，给点提前量。今天晚上必须完成。” “我尽量吧！师傅你不回去的话，就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休息。今天做不完的。” 朱茜妍见海南对江百舸关心，高兴地说：“海南你对江百舸也算是用心良苦啊。” “那是，首先得承认，江百舸是个人才。当然，最重要的的还是你的面子。” “那我就谢谢你了海南！” 、我停下手里的活，看了师傅一眼。 师傅见我看他，说道：“是见我说因为朱茜妍的面子，才这样看我的吗？” “哪会呢师傅！您对我的好，我都记着在呢！” 师傅会心一笑：“和你开玩笑的，江百舸这个小伙子，真不错，你很有眼光嘛！” “是吧，师傅你也是这么看的吧？那就太好了。那你说说，你作为他的师傅，你该怎么帮帮他吧？”朱茜妍问。 “以我对某些领导的了解，他是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你就等着看吧，开会决定那天，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，不信你看吧。”师傅道。 “幺蛾子？什么幺蛾子？”朱茜妍不解。 “有些人的办法，总是会出乎你的意料。你不是也参加会议吗？到时就知道了。” “我参加会议有什么用，不过是听听领导们是怎样在那里各持己见，最后的决意，还是老大说了算。”朱茜妍说。 “原来你还知道这些，那就对了。你是左右不了局势，但你至少可以做一件事，那就是做潘总工的帮手。”师傅说。 “怎么帮？你告诉我。”朱茜妍有点迫不及待。 “江百舸你也过来听听！”师傅招呼我。 “潘总工这次的考核，说是广交会的宣传册，实际是一件带点技术的销售文案的设计。他几次要我找人做这事，我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。现在，潘总工把这个任务以这样的形势交给了这两个年轻人，一是解决我们大老板所急需要的一项业务人才，二是老大在了解到刘副总要留下宗声的想法后，给你一个留在深圳的机会。” “那这考核，岂不是一个形式？”我高兴地问。 “形式也好，但还得你的设计必须有足够的创意才行！”师傅道。 我不语，只是在全神贯注地聆听。 “他是全力搞创新设计，那你还没有说，到底我该做些啥？”朱茜妍追问。 “你要做的事情，就是把江百舸这次做的设计册子，想办法让我们的林总看到。林总如果是看到了与众不同的设计文案，那么江百舸留在深圳就有了希望。”师傅进一步向朱茜妍说明。 “我明白了。那现在的关键是，江百舸能不能做出让潘总工眼前一亮的文案。如果做不出来，那不就等于还是希望渺茫？”朱茜妍有些担心江百舸的能力。 “我给你的那几本设计杂志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，你就应该能够悟出其中的奥秘，设计出一个让潘总惊喜，甚至是林总也为之拍案惊奇的文案。” “我怕你有点高看他了。”朱茜妍不安。 “如果真是那样，那也算是命吧。” “如果江百舸留下了，追张子君的事，我天天都为你鞍前马后，不仅仅是美言几句那么简单。我还要朝着促成的方向去努力！” 我催朱茜妍去休息，独自加班到深夜，才在办公桌上趴着睡一会...... ----------------- 窗外，一缕晨曦泻进室内。 我被楼道的嘈杂声音闹醒，我站起身，伸了一个懒腰。 朱茜妍来到我办公室：“起床啦？” 她看了我草图上画一些概念性的图解：“哇，还听复杂的。” “昨天辛苦你了！” “没事，你抓紧时间，我只是来看看。”朱茜妍提醒我抓紧进度。 “好的。”我望着朱茜妍的背影，心里暖洋洋的。 ----------------- 连续两个晚上的通宵加班，我终于完成了那份大考的设计。 我拿着设计稿，跑到朱茜妍的办公室去敲门，“茜妍，你帮我看看，看我这设计行不行？” 当朱茜妍看到我的设计稿后，她十分惊奇。虽然她不是做设计的，但也见得不少。她第一次见我这样一个理工男做的设计，竟是如此引人瞩目，回答我道：“这是你做的设计吗？简直是太好了，太有创意了。赶紧把它拿给师傅看看。” 就在这个时候，师傅也来到了朱茜妍的办公室。 他看到我的设计，惊叹道：“不错，真是让我眼前一亮。茜妍你赶紧联系做宣传册的人！” “行，我马上把册子在明天开会前做出来。”（连载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