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33 一场虚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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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了张家琛的想法，我稍感踏实。 “江百舸，你跟我到潘总工的办公室去一趟。”师傅在办公室的门口叫唤。 张家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没来上班。 我跟在师傅的身后，来到潘总工的办公室。 ----------------- 潘总工招呼我和师傅在沙发上就坐，问师傅道：“来来来，是为江百舸的事有话说？” “是的。” “大致的情况，我已经清楚了。张家琛照搬他人设计的事林总也知道了。” 潘总工倒茶，把茶放到我和师傅的面前，慢条斯理地讲关于设计比赛的事。 “昨天晚上，张家琛已经把事实的经过，都给林总说了。后来林总找我说这事，我还一直不太相信。” “您不相信哪一点？”师傅问。 “不相信张家琛是应付了事，说什么为了把机会留给江百舸。你说好笑不好笑？” “也许张家琛说的是真的吧，他此前也和我说过，他想离开gz机电。” “是吗？”潘总工问。 “是的。比赛的前两天，张家琛一直都在打麻将。他也是偶然看到我办公桌上的那几本杂志，就随手翻了翻，就那样，他把那设计全盘照抄，交上了。”我把从林笑洁那知道的一些情况做了补充说明。 “你是说林笑洁吗？”潘总工问。 “是的。行政办公室的林笑洁！” “是林笑洁转述告诉你们的吗？” “不是。是我们让林笑洁打电话张家琛的时候，张家琛电话对林笑洁说的。”师傅回答。 “噢，原来是这样！”潘总工恍然大悟。 “是有什么发现吗？” “昨天晚上，林总已经和我沟通，要我不再为难张家琛。他准备把张家琛也留在gz机电的总部。他说要我不要为难他，我什么时候为难张家琛了吗？海南你说说，我有吗？” “都是些无中生有的事。您什么时候都是坦坦荡荡，哪会为一个实习生而小肚鸡肠呢？”师傅恭维地说。 “就是。学术上有争议，很正常。但上升到人格诋毁的层面，就有点小题大做了。我虽然看不惯张家琛的狂妄，但那也仅仅只是对他做人有些言辞。抛开这些，他也是一个好同志嘛！” “我也没想到，张家琛很有诚意地把事情向老大坦白，这让老大对他有些刮目相看。”潘总工道。 “怎么说？” “在江百舸取得的两票中，除我的一票外，另一票是林总投的。” “这点，我们也想到了。”师傅道。 “林总没有投票给张家琛，是因为林总实在是太欣赏江百舸的那个设计了。但几个香港股东，因为我和刘步仁的关系，他们被刘步仁洗脑了，所以，投票的结果呈一边倒的态势。结果都已经这样了，就尊重一下投票的结果。”潘总说道。 我一听潘总工的话，感到自己留在gz机电的愿望恐怕是要泡汤了，脸上的表情有些绝望和无奈。 “是失望了吗？” 我点点头，心想：“没想到，公司的老大竟然是一个是非曲直不分地方老糊涂！” “你听我说完，老大林总也是全盘考量，才这样决定的。” “是留下张家琛，让江百舸走人的意思？”师傅站起身。 “坐坐，别急嘛！”潘总工示意师傅坐下。 “要是这样的话，我也不想在这呆了，干脆，走人拉倒！”师傅愤愤不平。 “别这么冲动。你是带徒弟的人，怎么就这么没点耐心呢？” “潘总工你给说句话，江百舸到底是留，还是走！” “张家琛——留！” “说了半天，您也和老大林总一样不分是非曲直？” “是非还是要分，但曲直就不一定了。” “您的意思是有玄机？”师傅问。 “给你说了半天，你就是耐不住性子。这么跟你说吧，知道林笑洁是什么人吗？” “不就是行政办公室的林笑洁吗？什么人？” “老大姓林，难道你从来都没想想，林笑洁是林总的什么人吗？” “姓林的多的去了，不对，林笑洁是内地，林总是香港，难道？”师傅想破脑袋。 “别猜了。林笑洁是林总在内地哥哥的女儿，亲侄女！” “哦，隐藏的还够深的了。我在公司都已经有些年头了，就连在身边的林笑洁是林总的侄女也不知道。” “你不知道没什么稀奇。公司除了我以外，再无第三人知道。现在你们也不知道，明白？”潘总工指着师傅说。 “明白，明白......” “现在，张家琛喜欢林笑洁，老大林总也看好张家琛这小伙子。所以，张家琛一定是要留在公司的。“ “那江百舸留公司的路，就此给堵死了？” “老大给我个建议，不要公开什么剽窃的事。至于给江百舸找留下的理由，很简单，林总要专门为这事召开一次股东会议。”潘总说道。 ----------------- 公司为决定走留深圳人选，林总召开股东临时会议。 我在走道，听到那些股东急急忙忙往会议室走去，议论纷纷：“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？怎么又搞临时动议？” “谁知道老大是怎么在想？” “为了开会，连觉也没法睡。不就是为一个实习生走与留的问题嘛，需要这样兴师动众吗？”香港的几个股东打着哈欠交谈。 朱茜妍在走道大声吆喝：“几个领导，快一点，林总在会议室发脾气呢！” 我看见她们加快了脚步，但我的心却在狂跳，说实在话，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和不安。 ----------------- 我在焦急里等待会议的结果。 过了好久，没见到其他的与会者出来，却见到潘总工走出来了。 潘总工见到我，连忙把我叫到身边。 我听见潘总接听电话问，“哦，是华之风，什么事？” 我听见电话里的声音隐隐约约：“是潘总？我是负责永动能源新厂电力安装工程的华之风。这里有点问题，我们现在无法解决，潘总您是不是赶紧到现场来处理一下。” “一定要我来吗？叫海南去就可以了！”潘总告诉对方。 “不巧的是，海南被刘副总安排到另一家厂房去了。我们也打过电话，他是肯定来不了的。”华之风回答。 “看样子还真是一把好手，把海南也调出去了。呵呵！”潘总早就预料到刘步仁的阴招。“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！好吧，我随了你的心意就是！” 潘总接完电话，重新回到了会议室...... ----------------- 我好不容易等到会议结束，朱茜妍一脸严肃。 “怎么啦？形势不乐观？” “这人实在是太阴险了！”朱茜妍道。 “谁？” “还会有谁？不就是那刘步仁一个人在那兴风作浪？” “宗晓声的事，不是都解决了吗，他还要怎样？”我不解。 “你不明白，内斗就是这样，有时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？” “那你可知道？” “我肯定是知道的啦！他不就是和潘总知道他的秘密，而时时对潘总工进行的防备嘛！潘总工欣赏你，他就偏偏选一个潘总工不喜欢的人留在身边，让你总是觉得，有一根刺如鲠在喉，让你难受呗！” “还有这么坏的人，真是！” “比他坏的人还有的是，等你在社会上久一点，你会遇到更多、更无奈、更无耻的人！”朱茜妍看我一眼。 “我现在关心的是我的事。会议开得怎么样？” “很精彩！” “你给说说？从潘总离开会议室开始。” “之前的潘总给你说啦？” 我点点头。 “潘总回到会议室，对林总说道，永动能源那边出了一点问题，要马上过去！” “那你的意见是？” “都在这......” “没等林总把话说完，潘总把他的那个文件夹放到林总的面前，起身离开。“ “林总是什么反应？”我问。 “林总打开那文件夹，没有出声。” “你不知道，当刘步仁看着潘总工起身离开，他脸上的笑，既狰狞又狡诈！” 我听后，有点毛骨悚然。 “林总问刘步仁，‘既然潘总工有事去办，对留深圳的学员，刘副总是什么意见？’” “刘步仁润了一下他的嗓子，‘据我的调查了解，现在我们各地的公司，很多的工程发现的问题很多，很多客户认为，我们的工程没有完全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，以致验收很困难，究其原因，我认为是销售那边与客户的技术衔接出了问题，这就说明一点，在我们的销售团队，能够挑大梁的人才不多，甚至可以说是匮乏也不为过。’” “刘步仁停顿片刻，又喝下一口水，‘这次，我们培训，发现了很多优秀技术人才，我的一个感觉，这给了我们各地分公司一次充实壮大销售人才队伍的机会。所以，最优秀的人才应该放到销售的第一线，而不是留在我们深圳总部。留在深圳的人，应该是一个善于协调，善于组织，善于沟通，又懂点业务的人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把江百舸放回去？” “是的。充实分公司队伍！” “通过前段时间的了解，我认为宗晓声这个人，就是我们深圳总部特别需要的人才。虽然文凭不高，但脑子灵活，会做事，也讨人喜欢。所以我的建议是把宗晓声作为留在深圳的第一人选。”刘步仁铿锵有声。 “那你是否有和潘总工沟通过？”林总问。 “昨天，我曾经和潘总工有过沟通。”刘步仁回答。 “林总知道在平时的时候，喜欢搞点小动作，他估计刘步仁今天也不会例外。于是问道，‘那他是什么意见，你具体说说？’” “林总见潘总工已经不在现场，他可以放心地敞开自己的意见。潘总工说，‘江百舸的业务好，人品也好；宗晓声的基础差了一点，还能够干事，但人还是一个不错的人。如果要在二者之间选择一个留在深圳的话，应该是江百舸；我的意见和他不太一致，留宗晓声要好一点。” “我想起了海南说的话，说会有什么幺蛾子出现，还真的是被海南算准了。” “我当时开始不安，慌了神。”朱茜妍继续说。 “如果林总就此听了刘步仁的话，你留深圳的愿望就要化为泡影。” “可是林总见刘步仁说完道：‘是这样的，刚才潘总工也把自己的意见在离开这里之前给了我，潘总工的意见是，宗晓声留在深圳总部。’” “当时会场上，一些股东在交头接耳。” “我望着主席台上的林总，我知道，林总还有话没有说完。” “整个会场，唯见刘步仁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。因为他已经在与他平起平坐的潘总工的较量中取得完胜。那些平时和刘步仁要好的股东，也在跟着刘步仁笑呵呵地拍手。” “大家安静！”林总说话。 “潘总工还有一条建议，那就是把江百舸也留在深圳。因为江百舸的确很优秀，两票中，有我的一票，我看好江百舸。至于张家琛，你们投了7票给他，那就充分说明，他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！” 林总对张家琛剽窃是只字未提。 “充实分公司的人才队伍没错，但别忘了，我们作为总公司，对各地分公司有指导的责任和义务，我也看好这两个年轻人，江百舸就先暂时把他放在潘总工的身边，而张家琛留在刘副总那！就这么决定！” “会议结束，刘步仁的脸色有点难看，他以自己的行为方式办着他想办的事情，而潘总工却是用另外的一种方式做着他想做的事情。” 听完朱茜妍见的会议情况，我很感激。 在经历一场虚惊后，我觉得自己眼前的道路一片光明......(连载中)